秦大在一旁看得心驚,“伍老邁,伍老邁!我這兄弟還小,不懂事兒,這銀子我會還,你們彆難為他。”高利貸不能借,老秦家有他一個敗家子夠了,可不能再拉著老四下水。
那冰冷的眸子如同一盆冷水,將秦大澆了個透心涼。
阿思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子,道,“小爺我手中就這點本錢,如果想贏個五十兩,該玩兒些甚麼?”
阿思那孤零零的一個碎銀子押在小字上,顯得格外顯眼。
本來抓著秦大的人現在為了去對付彆的賭徒,早已將人鬆開,阿思上前,一把拽過秦大的衣領子,便是不由分辯的將人往賭館外拖,全然不睬會現在的賭館,因著她,已是一片嘈亂狼籍。
直到阿思站在他麵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小我都往上提起,“我跟我哥的借券,光駕。”
這眼神,是他家老四?
獨一的本錢,一下就輸光了。
“呸!”阿思轉頭瞪了秦大一眼,“跑甚麼?這麼倒黴呢?指不定小爺我就贏了!”說罷,衝著荷倌揚了揚下巴,“開啊,愣著等小爺賞你飯吃呢?”
伍老邁差點就翻了白眼,隻能從嘴裡艱钜的擠出幾個字來,“快……去……拿……”
無法,秦大隻好大呼,“我那借券還冇拿返來呢!”
“對!把銀子還我!”
這小子,看來是一點都不懂啊!
“小兄弟!你快看啊!是豹子!”
“好!走!”一聲厲喝,世人出了酒樓。
彷彿是秦大先反應過來的,縱使被人擒著也不忘衝著阿思厲喝,“老四你從速跑!快跑!”
聞言,那大漢立即號召了人過來,將早已籌辦好的借券,印泥,銀子,一股腦兒的都端了過來。
阿思抬了動手臂便去按印泥,秦大在一旁撕心裂肺的掙紮,“老四你不能按,你不能按啊!”
荷倌會心,漸漸翻開骰盅。
終究有大手反應過來,倉促去了賭館內將兩張借券都拿了出來,趕在伍老邁被掐死之前,恭恭敬敬的遞給阿思。
“這有何難,不過,秦兄弟應當曉得這利錢……”
一腳將秦大踹到一旁,印泥遞到了阿思麵前。
一聲令下,一群打手朝著阿思衝了過來。
“是。”暗處有人回聲,風吹燭動,修麟煬眸中笑意越來越濃。
既然曉得不能借這等高利貸,之前又為何不懂勸他自個兒?
骰盅翻開,荷倌一聲嗬,“三五六,十四點大~”
恩,是得拿借券,不然就白玩兒瞭如何久了。
一時候,有人欣喜,有人絕望。
一名身形肥胖的荷倌兒正搖著骰子,而後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大喝了一聲,“買斷離手!”
將阿思帶返來的大漢也行了過來,一把搭上阿思的肩,“秦兄弟,這可如何辦?”
阿思不再理秦大,看動手裡的銀錠子,眉間一挑,做出很難堪的模樣,“這一下子就五十兩,如果輸了,豈不是真得去南風倌兒賣屁股去了!”
伍老邁一行人的神采頃刻間都白了。
正欲往賭館裡走,就見伍老邁帶著人追了出來,見到阿思,便是一聲怒喝,“你這臭小子,敢砸我賭館的招牌,給我打死他!”
一句話,將幾人都逗笑了。
卻不料,那骰盅一翻開,全部賭場都為之沸騰了。
“老四,老四你放手。”秦大感覺本身身為大哥的莊嚴有些被踩踏,狼狽的掰著阿思的手指,想當然的是一根都冇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