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翻開,荷倌一聲嗬,“三五六,十四點大~”
阿思眼疾手快,將那一錠五十兩的銀錠子率先塞進了腰帶裡,而後躍下賭桌,朝著秦大走去。
方纔他搖出的骰子清楚是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怕是真得被伍老邁扔南風倌去了。
“老四,老四你放手。”秦大感覺本身身為大哥的莊嚴有些被踩踏,狼狽的掰著阿思的手指,想當然的是一根都冇掰開。
一進賭場,便是一片烏煙瘴氣。
賭徒們圍著何種賭類的桌子,各個撕心裂肺的吼著,吵得人頭疼。
“小爺我偏不信邪。”漫不經心的一笑,阿思手中的碎銀子便押在了“小”字上。
相較於旁人的衝動,阿思就顯得格外淡定,“一賠八,扣掉我大哥欠的五十兩,再扣掉我方纔借的五十兩,伍老邁,三百兩銀子,多謝了。”
“好!走!”一聲厲喝,世人出了酒樓。
阿思停了腳步。
賭場離萬峰樓並不遠,場外有兩名打手看著,見到幾個大漢領著人來,便殷勤的幫著開了門。
“你看看,我就說邪吧!”
伍老邁輕咳一聲,“秦兄弟交運,還請隨我去背麵拿銀子。”
荷倌當然不會認,“你放屁!老子搖了十幾年骰子,想搖甚麼數冇有?更何況這骰子底子就搖不出豹子來!”
秦大站在阿思身後,一臉焦急,“這,四弟,這如何辦啊……”
“小兄弟,你可彆不信這個邪,賭這一字可說不準,卸著呢!”當初輸掉了褲衩的那位男人美意提示。
聞言,那大漢立即號召了人過來,將早已籌辦好的借券,印泥,銀子,一股腦兒的都端了過來。
荷倌會心,漸漸翻開骰盅。
彷彿是秦大先反應過來的,縱使被人擒著也不忘衝著阿思厲喝,“老四你從速跑!快跑!”
“笑話,骰子在你手裡,小爺我連個邊兒都冇碰到,我如何出千?”阿思嘲笑,“難不成,這位荷倌實在是我的人?”
阿思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子,道,“小爺我手中就這點本錢,如果想贏個五十兩,該玩兒些甚麼?”
“四,四弟。”秦大湊了過來,捂著半邊高高腫起的臉,小聲道,“普通來講,你下的注越大贏的就越多,那邊猜大小是勝負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