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望著凝重的神采,悄悄的笑了,她纖長稠密的睫毛眨了眨,再將視野落在兩個丫環的身上時已經變得冰冷如寒霜,“你們是情願留下來庇護我呢,還是情願回到周尉寒的身邊去?如果是成為我的人就要遵循我的要求來實施。當然,就像周尉寒說的,當我有傷害的時候,你們將我行跡奉告他,我會很感激你們,但是除了萬分危急的時候,我的行跡我但願你們不要等閒的奉告周尉寒。現在給你們一個考慮的機遇,好好想清楚了,一旦決定了,就冇有懺悔的餘地。”
沉默,漫天的沉默在室內滿盈著,容妍耐煩的坐著,等候著兩個丫環的決定。
“不要,老爺,疼啊,疼。”
容妍的脊梁挺得直直的,清麗無雙的麵龐上掛著悄悄淺淺的笑容,微微仰著頭,以一種不卑不亢的態度安靜的說道:“來和丞相算一筆賬。”
篤篤篤的拍門聲響了起來,紫煙和赤麟的機器的聲音在門內裡響了起來,“蜜斯。”
“尊敬的丞相大人,你這腦袋總算開竅了一回,曉得思慮了。算一算也好,免得你那些仙顏如花嬌滴滴的小妾們又跑出來指手劃腳說我誣告你們。”
容辛鄔被晃花了眼睛,竟然找不到回絕的來由,不敢去對上容妍的眼睛,用訕訕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你了。”
“蜜斯,你明天在內裡馳驅了一天了,又要進宮嗎?之前少爺和將軍為你的事情急得都要瘋了,現在進宮做甚麼,彆讓他們擔憂了好嗎?”
到了容飛揚的院子,容妍臉上掛著悄悄淺淺的笑容,眸子裡染上了一層等候,輕聲的開口說道,跟容飛揚說話,她不想拐彎抹角。
“我本日來的目標就是來要銀子的,冇有湊齊銀子,豈不是白來了。”
容辛鄔終究打人打得累了,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丞相府的主廳,她待在這裡近十六年,卻向來冇有來過這裡,現在和丞相府離開了乾係,反而一次又一次的來了,多麼諷刺。
紫煙和赤麟同時說道。
“算賬?笑話,我們之間的帳還冇算清楚嗎?你又想藉機生甚麼事情?”
他的腦海中又閃現起沐依依和容辛落給捉jian在床那種難以置信的眼神,那種哀思難過卻倔強的不肯落下淚水的眼神,在麵對他的詰責的時候,果斷的說她冇有的語氣,莫非他真的錯了,錯了這麼多年嗎?
“是,蜜斯。”
容辛鄔的臉上堆起冷冷的笑容,活力的說道。
“是,蜜斯。”
容妍坐在桌子中間,纖細苗條的手悄悄的敲擊著桌麵,眼底折射出幽深的光芒,紅唇微啟,說出來的話語卻讓無憂嚇了一跳。
容妍右手悄悄抬起,拿過筆,蘸了飽滿的墨,行雲流水的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了雋雅的筆跡,臉上的神采如有所思,她悄悄的吹乾了筆跡,將信裝入信封中,用蠟封了口。
容妍揚開端來,悄悄的笑了,笑容倒是冰冷得冇有一絲溫度,鋒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瞪著容辛鄔,不閃不避,“今晚,就從玉器金飾放開端吧,其他的店鋪我會陸連續續的讓人來將賬目結算清楚,彆說我冇有給你時候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