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容妍的預感,容丞相竟然冇有暴跳如雷,而是用一種冷酷的聲音叮嚀道,卻越加的顯得可駭,如同暴風雨到臨之前海麵上的安靜,不是真的溫馨了,而是為了捲起更激烈,更可駭的力量!
現在對她而言最首要的事情就是將孃親當年所受的委曲都洗刷清楚,讓丞相阿誰老胡塗在懊悔中度過一輩子,為孃親受了這麼多的苦討回一個公道,其他的,等今後再說了。
“如何會冇有?還不止這麼多,十月份五萬兩,玄月份四萬兩,八月因為中秋節的乾係十萬兩,另有一月到七月的紅利呢,都在這裡,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
“是。”
“好,那我現在就和無憂進宮,姐你好好忙你的事情吧。”
八姨娘眼淚不斷的流下來,抱著頭遁藏容辛鄔的耳光,容辛鄔氣得抬起腳朝著她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兩腳,惡狠狠的說道:“賤人,看你們騙我,看你們將我玩弄在鼓掌之間,很好玩很好騙是不是?明天就讓你曉得棍騙了我的了局!”
他的腦海中又閃現起沐依依和容辛落給捉jian在床那種難以置信的眼神,那種哀思難過卻倔強的不肯落下淚水的眼神,在麵對他的詰責的時候,果斷的說她冇有的語氣,莫非他真的錯了,錯了這麼多年嗎?
他絕對不信賴會差這麼多,必然是容妍在騙他,必然是的,不然絕對不會如許。
砰——
無憂心疼死了,亦步亦趨的跟在容妍的身邊,喃喃的唸叨,像是被人割了一塊肉一樣,疼死了。
他不敢再多做一絲逗留,直接朝著八姨孃的院子走去,內心暗道,這一回八姨娘真是不利了,估計連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如何樣,丞相,究竟紅利了多少銀子,算出來了嗎?你是不是應當給我六十萬兩銀子呢?”
顛末白日的事情她也算想清楚了,她需求一些可靠的人在她的身邊幫她做事,如果這兩個丫環如果然的能夠為她所用,必然能夠省去很多費事。
“飛揚,如答應以嗎?”
如果她明天不去皇宮,讓靜雅幫手應當是能夠的吧?
她張了張嘴,哀怨的望向容辛鄔,卻被容妍笑著搶了先,“你彆說是我在這裡辟謠誣告你哦,那麼多的帳本,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不要將我和丞相稱作是傻子,你說是不是,丞相?”
容妍站起來,唇邊泛著冷冷的笑了,“紫煙,赤麟,帶上你們的兵器,也帶上這些賬冊,明天我要讓丞相見地一下他眼中嬌柔敬愛的女人的真臉孔。就從八姨娘開端吧。”
丞相府的主廳,她待在這裡近十六年,卻向來冇有來過這裡,現在和丞相府離開了乾係,反而一次又一次的來了,多麼諷刺。
紫煙和赤麟嚴厲的說道,眼神裡充滿了沉思熟慮,站到了容妍的身邊。
“彆打了,老爺,彆打了,打死人啊。我做了甚麼讓你這麼活力,你說啊,你說了我必然改,彆如許打我啊,會死人的。”
沙漏一滴滴的往下漏,轉眼兩個時候已經疇昔了,子時又將近到了吧,容辛鄔翻到了最後一本帳本的最後一頁,撥動了最後一顆珠子,已經有了皺紋的臉上,似笑,似哭,似癲狂,似懊悔,是甚麼感受都已經不能用言語來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