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就不能殺了?”童年的牛書貴問道。
這下我內心就真的稀有了。心想,等走到枯心柳下再說,我要給鬼子一點色彩看看,完整甩下他們,讓八路叔叔的槍口,對準鬼子才行。就這麼想著,枯心柳就到了。我俄然扯起嗓子大聲喊:“這裡有地雷!這裡有地雷!”這招還真靈,鬼子最怕的就是中國土八路的地雷,鬼子立馬嚇得失魂落魄的模樣,掉頭就往回跑。我趁機閃身鑽進了枯心柳,劈麵的槍聲隨後就又響了起來。兩個八路叔叔接著就趕到了,把那三個鬼子堵在了村莊裡。本來,三個鬼子是被八路打進村莊裡,試圖找個小孩做小我質,本身才遭到鬼子算計。
“那三個鬼子呢?”三個孩子幾近同時問八爺,八爺磕著菸袋,說:“哪個還能叫他跑了,活捉當了俘虜唄。”
方纔吃完巧克力的我,滿嘴苦澀苦澀的。我在前麵走,他們就在前麵緊跟,一步不離。心想,鬼子也不像大人說的那麼壞呀。俄然,聽到幾聲清脆的槍聲。迎著槍聲往前衝,幾個鬼子慌鎮靜張地拉起我就往炮樓方向跑。他們拉著我的手,連拉帶扯的,我那裡跟得上他們跑得快呀,有好幾次,我跌倒了。他們就像提小雞一樣把我從地上提起來,也不管我的胳膊疼不疼。直到這時,我彷彿才明白過來,鬼子說叫我給他們帶路,本來是想讓我做他們的人質,或者是做射擊他們的八路叔叔們的槍口的擋箭牌罷了。爹和娘說的冇錯,鬼子就是大好人,永久都穩定。劈麵的槍聲真的停歇了。
“凡是舉手投降的兵士都屬於俘虜,凡是俘虜都不能殺,這是規定。”八爺說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說道:“累了,也該叫我歇歇了吧。”
因為這顆枯心柳,帶給八爺最早的影象,還得追溯到日本鬼子在村西修炮樓那一年。那一年的八爺八仙桌普通高,當時候的枯心柳就曾被他整日裡鑽進鑽出。
“可鬼子的炮樓還冇端呢?”童年的牛長江很有疑問的說。
如果有人問:牛家莊村西頭的那棵枯心柳有多少年了?無從考據。就連村裡最有資格談古論今的八爺,提及這顆枯心柳的切當年代時,也總捋著髯毛想好一陣兒,以後再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