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烈淡然道:“爹爹一走,朝堂上你皇上哥哥就少了一個幫手,恰好你留下來,能夠幫幫他。”
杜雲烈抱著兒子,輕聲道:“自打生了你小子,你就冇讓你爹安生過,每天上房揭瓦,奸刁拆台,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十小我都看不住你。你是第一次當兒子,我也是第一次當爹,從第一次給你換尿布你尿了老子一臉的時候,我就曉得,後半生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過來,到爹爹身邊來。”杜雲烈朝兒子伸脫手,臉上現出一抹溫潤的笑容,更是讓杜祈佑失了神,呆愣地站起家,一步一步地挪蹭到杜雲烈身邊,心道爹爹明天這是如何了,為何透著古怪,對他好和順啊……
“清算清算,明兒一早就走。”杜雲烈道。
杜祈佑從袖口中取出一枚印章,恰是麒王專屬印章,杜雲烈方纔交給皇上,如何又被還了返來?
“爹,我明白。您愛孃親,他也愛您。伉儷之間,隻要有愛,另有甚麼過不去的檻呢?您就儘管放心大膽地去找孃親,家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佑兒已經長大了,再不濟也有婆婆、孃舅、叔叔伯伯們幫我,不會有事的,兒子必然會極力,做到最好。”杜祈佑當真且果斷地對爹爹說。
杜雲烈話音未落,杜祈佑就驚得轉過身子麵向爹爹,問道:“爹,您這話甚麼意義啊,您此番去燕國找孃親,不會再也不返來了吧,您和孃親可不能丟下兒子不管啊!”
杜雲烈用指尖點點他挺翹的小鼻子,看著兒子的長睫毛忽閃忽閃地垂在眼皮上,內心說不出的歡樂,笑罵道:“臭小子,給你點色彩你就開染坊了,不風俗是不是,看來還是得如許,你就感覺普通了……”
杜祈佑本來還滿心的焦炙,聽到這裡倒是不由笑了,本身這麼皮,這些年確切冇少給家裡肇事,爹和娘必然跟著操了很多心吧。
“這麼快!”杜祈佑驚叫道,他還冇做美意裡籌辦呢。
“我能做甚麼?”杜祈佑瞪大眼睛看著爹爹,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之前爹爹還嫌本身年紀輕,少不更事,雖說每次去禦書房和眾臣議事的時候都帶著他,但是毫不答應他插話,隻要聽的份兒。
“你娘為了生你,遭了很多的罪,當時我都想不要你了,你娘氣得差點跟我翻臉,說如果不要你她也不活了,乾脆一屍兩命,給老子嚇壞了,實在爹爹如何能夠不要你,但是當時也是至心疼你孃親……你娘這輩子,吃了好多苦,也為爹爹支出了太多,是爹爹欠她的,此次再找到她,爹爹必然會好好地彌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