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州想伸手撫摩趙書晴的頭,卻被趙書晴躲開了。
他對趙書晴多少還是有些體味的,暗自揣摩:“來了也好,我倒要聽聽,她能說出些甚麼花腔來。”
說罷,她慢悠悠咀嚼起甜品來。
嬤嬤聽她這麼一說,內心結壯了很多,可還是有些遲疑:“夫人,您……您真要去淩女人那兒賠不是?”
一個逃兵的mm,出身被放逐家屬的女子,還能穩坐侯府正妻之位,她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趙書晴悄悄“嗯”了一聲,款步踏入屋內,柔聲道:“侯爺。”說著,規端方矩行了個禮。
侍從忙不迭點頭:“主子特地派人守著,並未聽聞夫人前去霜嫿院。”
沈策州嘴角勾起一抹對勁的笑,心想著,想必是她不肯低頭,以是才特地來找本身吧
趙書晴挑眉:“他如何想,我就得如何做嗎?”
趙書晴接過嬤嬤手中的甜品,反問道:“你能有甚麼錯?這侯府高低上百口人,如果大家都能毫無顧忌地在背後編排主子,府裡還能有安寧日子?一旦泄漏出去,那但是天大的禍事。”
趙書晴緩緩抬開端,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至極的笑,話語裡儘是不甘與憤激:“賠不是?侯爺說得倒是輕巧。我倒想問問,我究竟何錯之有,要巴巴地跑去給她賠不是?先是毫無出處地猜忌我,現現在,又由著她在我這清芷苑肆意張狂、耀武揚威,侯爺這般行事,可還真是公道忘我啊……”
荒唐至極。
沈策州假裝被打攪的模樣,蹙眉昂首:“何事?”
隻因為,這丫環議論是淩華霜,以是她做錯了?
沈策州頭也不抬,隨口問道:“她去霜嫿院報歉了冇?”
這會兒,見侯爺走了,她才趕快走進屋,看向趙書晴的眼神裡儘是心疼:“夫人,莫不是老奴做錯了啥?”
沈策州還想苦口婆心勸上幾句,自發滿是為趙書晴考慮:“書晴,我早前同你說的話,你可曾細心考慮過?華霜在京中交友遍及,又多次去過北方,你若能與她敦睦相處,今後趙家在北方行事,也能便當很多……”
沈策州本就因趙書晴躲開他而窩著一肚子火,正愁冇處宣泄,當下便應了下來。
麵前的人,到底不再是三年前的沈策州,不是她早已經曉得嗎?
他自問給她的承諾已然夠多,淩華霜也做出很多讓步,她到底還想如何?
趙書晴麵對沈策州那冷酷與指責的麵龐,上麵的話,全嚥了歸去。
彆過甚去,不肯再多瞧一眼沈策州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堵塞感如同潮流,將她完整淹冇。
腳步聲漸近,門口守著的侍從略微提大聲音喊道:“夫人,侯爺在裡頭呢。”
他不過就想聽她服個軟,以往她的和順靈巧、體貼入微,現在如何都冇了蹤跡。
趙書晴,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