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裳你真是令人鄙棄。”豔姬眼神不屑,更懶得與她絆嘴。
“你與落粉去那處好生瞧著,千萬彆讓他給燒死了,若說高燒不退就再多灌他一劑藥。”白於裳甚有些頭痛,暗念眼下是不是該偷偷進宮一趟,多拿幾貼藥以防萬一,但又恐芸香也進了宮,想想還是作罷。
而白於裳見他有了力量,也懶得再服侍他,逮住機遇便訕嘲道:“嘖嘖嘖,嬌主能為陛下守身如玉,甚是讓白某佩服呐,可敬可敬。”
降紫及落粉的嘴角都微微抽搐,不過她們對自家大人這銅牆鐵壁一樣的臉皮是習覺得常了。
“若說整盆都喝下去應就無礙了吧。”落粉也隻是隨口一說,卻惹來降紫及桑憂一臉的惶恐。
白於裳往落粉那處望去,歎一聲,後又言:“燒傻了也無礙,隻要這條命還在就好。”以後又忍不住起家要往邊上院子裡去,卻被降紫攔住了,“大人還是好生安息吧,那處有我跟落粉照顧著呢。”
豔姬目露一束寒光鄙夷白於裳,而後長鬆了一口氣,坐倒在榻上呢喃道:“她真真是個惡魔。”
豔姬微動了動唇,一臉的慍色:“她怎不是,放肆放肆,能人所難。”
在梧棲最膩煩之人,就是她芸香,實在比白於裳更令人噁心。
白於裳對此言甚為認同,真是個惡魔,連未央都避而遠之的惡魔。
“天然是救人。”降紫答的不覺得然。
“此言甚是,定是要乞假的。”白於裳覺著這是必須的,何況那豔姬都病了,明日定不會在唱戲,畢竟能睡個好覺,想到此處竟覺的打動,差點就要老淚縱橫,一麵將落粉手裡的薑湯推開,“等葉太醫開了方劑再喝不遲,我若說無礙,她如何開方劑。”
降紫微蹙著眉,隻說:“這位丞相大報酬何到處要與大人作對,常常都要玩弄。”
“真是不法。”降紫輕歎一聲。
“你且消停些吧,眼下隻要這水未有茶,你愛喝不喝。”白於裳小嗤一聲,暗念他現在這般模樣竟還挑三揀四的。
落粉與降紫麵麵相覷,隻得跟著歸去自家院子,而桑憂則是小碎步進了屋子去瞧豔姬。
宮裡頭芸凰一聽白於裳又病了,覺得她是舊病複發,趕緊命人去傳葉歌,讓她到國師大人府上走一趟。
“你如何來的?”豔姬低聲問,他見她青絲垂肩,纔想起她是一女子,想抽回擊卻被白於裳緊緊握著。
“臭丫頭胡說甚麼呢。”降紫輕刮一眼落粉,後又對白於裳輕歎道,“大人的身子從小就弱,現在如許一受寒,亦不知又要折騰個幾日,何況先前的病兆都未除,明日向陛下告個假吧。”
“你休要胡說八道,豔姬不屬於任何人。”豔姬冷哼,而後又要起家,卻被白於裳給攔住
“大人也該服藥吧。”降紫似有些不悅。
“因白某之事還勞煩葉太醫深夜走一趟,實在過意不去。”白於裳表示落粉看茶,而即又要起家,卻被葉歌給攔下了,隻說,“大人這身子可經不起折騰,還是臥榻吧。”而後就替她評脈,又說,“受了些風寒,若說徹夜不發熱便是無礙的,大人且喝下藥以後就早些安息。”
“大人,藥多吃了也不見得會好。”落粉微蹙著眉頭,輕聲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