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瀾眯起了那雙鳳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俄然笑了起來:“說的好,先來後到,如果你先服侍的我,天然也不會隨便跟彆人跑了,我說的對嗎?”
喬梓立即剖明:“陛下,主子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嶽王殿下美意,主子心領了。”
喬梓衝著他做了個鬼臉,利索地跳下了馬車逃脫了。
喬梓一邊應著一邊內心犯嘀咕,這王爺如何看起來有些神神叨叨的,偏生這馬車還慢悠悠的,讓人焦急,不如再吃點東西……
“這個鐲子如何樣?我買去送給木槿。”
“陛下……”蕭承瀾輕哼了一聲,“如何,在你眼裡,他比我短長很多嗎?”
喬梓不置可否,實在蕭翊時的氣質,穿黑衣最合適不過了,內斂而不乏淩厲,特彆是那身玄色繡金的龍袍,將他那身帝王的霸氣勾畫得淋漓儘致。
還冇等她運足氣,下巴上一鬆,蕭承瀾往中間一讓,滿臉慍怒。
她胡亂花手巾抹了抹,塞了一塊香瓜到了嘴裡。香瓜香脆適口,鮮甜多汁,她冇一會兒就把盒子裡的都吃光了,還意猶未儘地砸了咂嘴。
蕭鍇朝後一看頓時懵了,他身後跟著一個二八韶華的小女人,那裡另有喬梓的人影!
“彆拘著,本王和皇侄可不一樣,冇那麼多端方,”蕭承瀾懶洋洋地靠在了軟榻上,“用點東西吧,彆餓著你了。”
蕭承瀾一臉的遺憾:“既然如此,還請陛下恩準,讓她去嶽王府去取臣要獻給陛下的那本劍譜,也免得路上臣一人過分無趣。”
蕭承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得好,你倒是忠心護主,隻不過不曉得我那皇侄對你是不是至心疼愛。”
蕭承瀾沉下臉來:“你在罵我?”
他再次靠了過來,喬梓見勢不妙立即吸了吸鼻子,正想再打個噴嚏,他陰沉森地在她耳畔笑了笑:“你敢再試一次,本王就割了你的鼻子。”
還冇等她回過神來,這手邊撫上了了她的臉龐,指腹柔嫩,而指骨某處的繭卻帶來了一陣粗糙的感受,從上而下,緩緩地停在了她的下巴上。
她嚥了咽口水,抬手就要去抓,蕭承瀾輕咳了一聲道:“中間有手巾。”
喬梓憐憫地看著他:“王爺,甚麼時候我請何太醫來幫你把評脈,他很短長的,銀針往你腦袋裡插上兩根,說不定你的病就好了。”
一出皇宮,喬梓便被蕭承瀾叫到了馬車上,蕭鍇要跟出去,卻被他擋在了簾子外:“本王要和小喬子促膝交心,你在內裡候著就是。”
“這……”喬梓有些難堪,“主子先服侍陛下的,天然不能隨隨便便就換了仆人。”
這話明顯讓蕭承瀾非常受用,他衝著她勾了勾手指,表示她到跟前來。“既然如此,剛纔為甚麼不肯意到我府上來?”
喬梓謹慎翼翼地改正道:“王爺,是珍惜,那是主子對下人的珍惜,陛下對我們都很好,不打也不罵,犒賞也很多。”
“我那皇侄……最喜好偷偷搶人的東西……”蕭承瀾低聲輕喃,“如果有一天,他的東西也被人搶了,不曉得會是甚麼感受……”
那聲音嘶啞壓抑,連帶著那嘴角如有似無的嘲笑,一股毛骨悚然從喬梓心頭出現,她下認識地拽住那指尖用力,想從那掌控中逃脫,隻可惜她的力量卻比如蚍蜉撼樹,蕭承瀾的手指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