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何敢啊……”喬梓趁機往中間爬了兩步靠在了車壁旁,逃離了他掌控的範圍。
蕭承瀾眯起了那雙鳳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俄然笑了起來:“說的好,先來後到,如果你先服侍的我,天然也不會隨便跟彆人跑了,我說的對嗎?”
她嚥了咽口水,抬手就要去抓,蕭承瀾輕咳了一聲道:“中間有手巾。”
蕭鍇被她聒噪得受不了,自顧自地大步朝前走著。
“蕭大人,你看你看,那邊的金飾挺標緻的,你心上人是哪個?不如送她一個。”
蕭翊時隻感覺一口血就要從胸腔裡噴出來,臉上卻隻能保持著風采:“皇叔見笑了,這個主子毛手毛腳的,去了也憑白給皇叔惹了禍端,就不要去丟朕的臉了,四通殿裡其他主子都不錯,皇叔隨便挑一個去便是。”
“陛下不會連這個也不肯吧?”蕭承瀾慢悠悠隧道,“便是金屋藏嬌,也不至於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話明顯讓蕭承瀾非常受用,他衝著她勾了勾手指,表示她到跟前來。“既然如此,剛纔為甚麼不肯意到我府上來?”
“蕭大人,這糖葫蘆看起來很好吃,你俸祿高,請我吃一個?”
“你和他說些甚麼呢?”蕭鍇抬高聲音道。
蕭承瀾輕哼了一聲道:“總比我那皇侄整天都喜好穿黑衣來得都雅些吧?”
還冇等她運足氣,下巴上一鬆,蕭承瀾往中間一讓,滿臉慍怒。
蕭翊時神采微微一變:“皇叔可真能談笑,這主子笨手笨腳的,萬一把皇叔獻的劍譜孤本弄壞了,朕可去那裡找來賠給皇叔,如許吧,蕭鍇你一起去,謹慎無大錯。”
“彆拘著,本王和皇侄可不一樣,冇那麼多端方,”蕭承瀾懶洋洋地靠在了軟榻上,“用點東西吧,彆餓著你了。”
喬梓恍然大悟道:“嶽王殿下,你是不是有潔癖啊?怪不得一天到晚都穿戴白衣服。”
喬梓不置可否,實在蕭翊時的氣質,穿黑衣最合適不過了,內斂而不乏淩厲,特彆是那身玄色繡金的龍袍,將他那身帝王的霸氣勾畫得淋漓儘致。
馬車停了下來,嶽王府到了。蕭鍇在內裡提心吊膽了一起,立即翻開了門簾,蕭承瀾冷冷地衝著他擺了擺手,表示他讓開,府門前早有婢女等著了,遞了腳蹬,扶著蕭承瀾下了馬車。
喬梓謹慎翼翼地改正道:“王爺,是珍惜,那是主子對下人的珍惜,陛下對我們都很好,不打也不罵,犒賞也很多。”
那聲音嘶啞壓抑,連帶著那嘴角如有似無的嘲笑,一股毛骨悚然從喬梓心頭出現,她下認識地拽住那指尖用力,想從那掌控中逃脫,隻可惜她的力量卻比如蚍蜉撼樹,蕭承瀾的手指紋絲不動。
蕭翊時躊躇了一下,剛想再找個來由回絕,喬梓卻一下子精力了起來,眼巴巴地看向蕭翊時,那雙眸子裡□□裸地寫著“讓我去吧”四個大字。
“是嗎?”蕭承瀾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腔調,“本王縱橫花叢無數,天然看得出來,甚麼是心疼,甚麼是珍惜,就比如本王對你,那也是打心眼裡的心疼……”
“你。”
“這個冇法比,不過,王爺你穿戴白衣的確都雅,就彷彿……天上的謫仙普通。”喬梓恭維道。
本來這神仙一樣的人是個腦筋有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