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沿薑水一起向東,行至傍晚,終究到了一處峭壁,山壁少說百餘丈高,高出薑水連通兩塊大陸,山壁之上肉眼可見處稀有十洞窟,大小不一。滾滾的薑水湧入峭壁之下的洞窟,轟鳴聲震得眉間尺牙隙發酸,走在前頭的木中策停了下來。
“閻刈京維,你們先上,我等小兄弟上去了我再上。”嶽垚見弦繩落地,對身側的二人說道。
“有甚麼上不得的!你小子不就是山裡來的嗎,這回咱倆再比試比試!”京維挑釁道。
還冇邁出兩步,一陣咕咕的悶響從京維肚子裡傳了出來。
“下回換個繩,這繩割得我手疼。”京維固然矮,倒確切有幾分力量,不一會兒也從洞口爬了上來。
峭壁之下,嶽垚背起雙刃尖槍,將行囊係在繩末,進入洞窟後代人合力將殘剩的物件一併拉了上來。
木中策在洞窟中倚靠著一處巨石安息半晌,隨後卸下長弓,伸開弓弦套在巨石上,將殘剩的弦繩從洞窟中拋下。
閻刈將弦繩繞過手臂係在腰間,本就身法了得的他很快也到了洞口。
“你小子有種就挨我一錘子!”京維猛地回身又要向閻刈砸去,倒是一柄雙刃尖槍從二人之間飛過,定在了山壁之上,京維也定在原地不再行動。
“彆!我吃!”眉間尺已經整整兩天冇吃過東西,要說不餓是不成能的,他三步並做兩步,一把奪過京維手裡的肉埋頭啃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吃了個精光。這肉塊烤得焦黑,未加一點佐料,食起來乾澀非常,不是為了充饑實在難以下嚥,眉間尺內心想著,昂首一看,世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木中策冇有答覆,將一把石子塞到京維手裡,用手指著洞窟對京維說了些甚麼,繼而側過甚去將一耳貼在山壁上,京維則是退到遠處,搭弓引弦將石子一一射入數十個洞窟當中,直到木中策擺手方纔停下。
“冇死就…就好。”京維也耗儘了力量,兩人一齊癱倒在洞口。
“閻刈你小子就不能好好切嗎?每回都給我們吃臟肉。”京維撿起此中一塊一邊吃一邊說道。
“歇會兒吧歇會兒吧,腿都快走折了,再上這山非要了我的命不成。”走在最後的京維滿頭是汗,他半蹲下來,雙手撐著短腿,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喊道。
還未入夜,但洞窟中甚是暗淡,木中策解開銅頭尖槍末端的獸皮,取出兩段燧木,架起一支木杆,不一會兒火光便照亮了全部洞窟。
“小子,你倒吃是不吃,你要不餓這塊我也替你吃了。”京維明顯是問的眉間尺,但卻頭也冇抬,明顯是要私吞了這塊肉,說罷京維放下一手還冇吃完的肉舉起另一塊便要咬下。
“也好,上這山壁需求費些工夫,你們也都歇會兒。”嶽垚說完便走到江乾飲起水來。
葉蘆昂首看著京維,麵無神采,左手卻已撬起長槍,長槍的尾部掛有一塊方形獸皮,獸皮的四角有孔,順次穿在長槍的末端,葉蘆從中取出了一塊被烘烤得焦黑的肉塊向閻刈拋去,閻刈坐在地上,反握起一旁的匕首,對空一陣揮動,手中忽快忽慢,最後猛地抬手向下紮去,肉塊分為五塊落在地上,另有一塊嵌在匕首的刃尖之上,隨後眉間尺才聽得耳邊傳來嘶嘶的破風之聲,還在感慨此人技藝實在了得,世人卻已撿起肉塊分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