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道:“修兒,不成無禮,斷少俠與我等不太小小曲解,何必大動兵戈?再說我怎能夠大欺小,不更令江湖朋友笑話嗎?”
斷雲鐵頓時覺的五臟六腑移了位似的,噔噔噔退了五六步,再接一個後空翻,還冇等站定身形,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滿身骨骼彷彿消逝了般,使不上半分力,不由大驚失容,暗道這老者掌力好霸道,好暴虐,幸虧有空暝內功護體,不然現在非死也殘。
斷雲鐵震落了那女子長劍後,本想就此罷休,若非她咄咄逼人,還不屑的與其相鬥,驀地見這老者吼怒而來,頓感勁風劈麵,心中大驚,哪敢粗心,運起沉暝掌第七式“沉潛剛克”便迎了上去。
“斷少俠,天氣已晚,欲往那邊去?”灰袍老者問斷去鐵。
那錦衣少年公然回聲退下了,又忿忿地說道:“修兒,這小賊放肆的緊。”
那錦衣少年本是個姣美後生,又是愛好潔淨之人,摔個跟頭後已是灰頭灰臉,受得滿肚子悔氣,當下便按奈不住了,劍眉一揚,怒道:“你待怎地?”
“長輩賤姓斷,名雲鐵,鄉野之人,微薄之技,不敷掛齒。”
“一個黃毛小兒,如何使你這般地畏首畏尾,真是可惱,你要驚駭,我便讓長老脫手。”一旁的少女忍不住指責老者,又指著前麵那輛馬車。
正衝要上去冒死,突地傳來一聲清脆清脆的嬌叱:“停止!給我退下!”
斷雲鐵不由麵露窘態,卻得空呈口舌之快了,倉猝運氣壓住氣血,才緩緩站起家來。
林蔭小道上,斷雲鐵渾身風塵,卻精精力抖擻,分開五橋鎮不過兩日,已到黔安城城郊了,見來往百姓漸多,終不便發揮這輕身工夫,思忖本日便到黔安城客尋家棧休整一晚再作籌算,次日買了馬匹再趕路不遲。
那少女一聽急了,叫道:“護法,千萬不成!”說完又一臉討厭的望著斷雲鐵。
那女子劍法固然招式純熟富麗,力道卻顯不敷,又急於求成。
斷雲鐵與那老者對那一掌,實在被震的不輕,此時仍覺胸悶氣塞,氣味混亂,他卻不知那噬骨掌的能力與暴虐,若非他有至純空瞑內功護體,滿身骨格早已分崩離析,不死也得落個武功儘失,畢生慘廢。
斷雲鐵望著一行人馬遠去,第一次與女子相鬥,又幾乎被那老者所傷,倒有些茫然了,昂首見日薄西山,收起心神,往黔安而去。
“小賊,發的甚麼愣,跪下叩三個響頭,饒你賤命一條。”
“不成!”突地一聲極細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思忖至此,殺心又起,默運玄功,正欲作致命一擊。
灰袍老者笑嗬嗬道:“所謂不打不瞭解,春兒且過來,此事就此告終,不得計算了,你可明白?”
斷雲鐵並未理睬,直直將那錦衣少年擲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泥地裡,雖無大礙,卻又摔了個狗吃屎,狼狽不堪,那錦衣少年翻起家來,狂叫道:“小賊,欺我太過,與你拚了。”
斷雲鐵“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便有要事,就能橫衝直撞嗎?”
“如此,我等便先行一步。”灰袍老者見那少女不允,又見斷雲鐵推讓,也不強求。
見久戰不下,心中焦心,驀地一招“長虹貫日”直取斷雲鐵麵門,斷雲鐵瞅準機會,不躲不閃,使出沉瞑掌第一式“沉星落月”,順勢朝那少女長劍劍身一掌拍出,沉瞑掌力所至,劍身震驚,收回嗡……嗡……低呤聲,那少女尖叫一聲,立時掌控不住劍柄,長劍噹啷回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