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把明白與你互換，學了你這輕功，便用不上它了。”

“聽斷大哥安排。”楊不凡立時又一臉順服。

當下二人插了三根冒煙的樹枝，攜身而拜：“彼蒼在上，厚土為證，我斷雲鐵，我楊不凡，願義結金蘭，今後休咎與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楊兄弟，你可當真生的都雅，你如果女子啊，必是國色天香之人。”斷雲鐵回過神來，忍不住感慨。

“是了，哪比得你這等清雅之士。”

“斷大哥，我已實話對你說過了，我確切不知要去那邊了，我已無家……可歸了……”說罷，眼睛一紅，有些悲慘地望了一眼斷雲鐵，眼裡卻已噙著兩眶淚水了。

“你在此稍等我半晌，我去去就來。”斷雲鐵站起家來，卻並未拿楊不凡的乾糧。

“快些吃吧，天就要黑了，你我須儘快趕路，找到人家，好借宿一晚。”

“楊兄弟，待我再去獵幾樣野味你嘗可好？”

“是了，你是不是要我拜你為師，方能傳授啊？”

“你這騃童鈍夫，怎地傻了嗎？嗬嗬。”楊不凡一顰一笑，動聽心魂。

“我……我……”

“你此人真無趣之極，又變啞巴了。”

“獻醜了，楊兄弟見笑。”

還冇等楊不凡說完，斷雲鐵便介麵笑道：“當真是陰沉可怖的緊哪。”

“不如你教我這輕身工夫可好？那些拚蠻鬥狠的刀啊劍啊掌啊的我全不奇怪。”

斷雲鐵苦笑道：“楊兄弟，隻怕今晚你我要在這荒漠露宿了。”

“幫得了一時，又幫得了一世嗎？”楊不凡臉帶蒼茫，又輕聲道：“你倒是能夠幫我，隻怕你不肯幫，你我訂交不過一日，你又這般膩煩我，還當我是個累墜，怕我誤了你的大事。”楊不凡邊說邊埋頭雙膝，雙肩已是略微地在顫抖。

楊不凡聽到斷雲鐵腳步聲，頓時欣喜非常，破破涕為笑道：“我就曉得斷大哥這等豪傑豪傑，不會這般背信棄義、無情無義地棄我而去，定然不會丟下我一人在這荒郊田野不管的。”

“那便任那邊所，我也須送得你去。”斷雲鐵說的果斷。

斷雲鐵又在前麵哈哈大笑道：“快跑！快跑！”說完也發揮開身法，縱身躍出。

“要不，就烤隻全腿如何？”

“言重了，不過一處小山嶺罷了，哪來的這些猛獸?再說不是生了火堆嗎，既便有，它也不敢近身。”說罷回身便走了。

隻見斷雲鐵疾步如飛，就跟在明白馬身後數步開外。

“便知你要不允，又說甚麼以誠相待。”

“哪敢諷刺楊兄弟，肺腑之言，隻不過，你倒底是要去那邊，你我終歸是要各走各路的，我也身負師命，終是要離……”

“……”

斷雲鐵隻得暗自苦笑，鄰近傍晚時分，二人進了一段小峽穀，見兩邊有山嶺側立，二人一到，路邊也有飛鳥走獸驚走。

又拾了一堆枯枝和落葉，將樹葉鋪滿樹洞後，用枯枝在洞外生起了一堆篝火。

楊不凡大喜，一掃心中愁悶，猛一昂首，滿臉欣喜之色。

“你說是便是。”楊不凡有好氣冇好聲的答道。

楊不凡一起孜孜不休，斷雲鐵不知如何作答，隻得無言以對，埋頭趕路。

“如此你我趁著這天還未黑，先尋一處擋風避雨之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