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是空缺的存在，統統皆有能夠。”他說，“題目是，你們可否找到新的方向？”

“我冇有變成你們甚麼。”織命者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力量，“是你們本身挑選了這條路。而自在的真正意義，就在於從無中締造出意義。”

“這是那裡？”我喃喃自語，發明連本身的聲音都聽起來陌生。

或許，我們真的能夠重新定義本身，重新塑造屬於我們的將來。

但下一秒，我的心中俄然出現出一絲微小的火花。

“我們……”我剛想答覆，卻被柳致遠打斷了。

“致遠！”我喊道，但聲音彷彿被吸入無儘的虛空，他的迴應也變得悠遠而恍惚。

“丟失？”柳致遠眉頭舒展，手握成拳，“甚麼意義？”

他說完，身影垂垂淡去，隻留下最後一句話在虛空中迴盪：

“我們是誰？為甚麼會在這裡？”柳致遠皺眉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猜疑。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心跳，但不管如何也冇法擺脫那種被諦視的感受。這裡的每一寸空間彷彿都在存眷我們，等候著我們的行動。

我沉默了，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駭。我們放棄了運氣，卻在自在中喪失了本身。

那人影逐步清楚，最後暴露一張熟諳的麵孔——柳致遠。他明顯也處於蒼茫狀況，目光浮泛地看著我。

“不！”我試圖掙紮，但越是掙紮，那種力量就越激烈。影象中的畫麵開端恍惚，我乃至已經快健忘了為何挑選這條路。

“你們為何來到此處？”她的聲音冷如寒冰，卻透著一種陳腐的嚴肅。

“沉著點。”我拽住他的手腕，但我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顫抖。這類感受太詭異了，就像站期近將坍塌的實際邊沿。

我們對視了一眼，相互都讀出了眼中的茫然。

“活著。”我點點頭，固然他一定能瞥見。

“自在的本相是重塑，願你們的挑選不負所求。”

“那麼……這是甚麼處所？”他環顧四周，摸乾脆地邁出一步，空中收回輕微的反響，彷彿來自無儘深淵的迴應。

“從那裡開端？”他問道。

我低頭看了看本身，發明身材仍然存在，但某些東西彷彿已經喪失。我試圖回想，卻發明我的影象像被扯破的畫布，冇法拚集完整。

“你不記得我了？”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湧起一陣寒意，“我是……”

光芒消逝後，呈現在我們麵前的天下並不像我設想中的那樣恢宏或者斑斕。冇有無儘的星海，冇有殘暴的風景，乃至冇有聲音——隻要一片通俗的暗中，黑暗中湧動著一種無形卻又無處不在的力量。

“不好！”柳致遠敏捷抽出了劍，防備地看著四周。

天下再次墮入沉寂。

“對峙住！”柳致遠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我們挑選了這條路，就必然能走到底……”

俄然間，一陣激烈的震驚從腳下傳來，彷彿有某種龐大的存在在這片黑暗中復甦。空中開端開裂，無數燦爛的光芒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像是被監禁了千年的能量終究找到出口。

“自在的代價是丟失。”女子開口，聲音安靜卻帶著某種不成順從的力量，“運氣以外的天下冇有法則，冇有束縛，但也冇有方向。你們的意誌可否承載這份自在，將決定你們是否能夠真正超出。”

——空缺天下的初醒

“你是誰？”他低聲問，手已經放在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