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柳致遠敏捷抽出了劍，防備地看著四周。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究展開了眼睛。四周的暗中已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純白的虛無。地平線不複存在，時候的活動也冇法感知。

“我們為了自在。”他果斷地說道，語氣毫不讓步，“我們挑選了第三條路，運氣以外的路。”

“我們……”我剛想答覆，卻被柳致遠打斷了。

俄然間，一陣激烈的震驚從腳下傳來，彷彿有某種龐大的存在在這片黑暗中復甦。空中開端開裂，無數燦爛的光芒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像是被監禁了千年的能量終究找到出口。

“活著。”我點點頭，固然他一定能瞥見。

“你是誰？”他低聲問，手已經放在劍柄上。

——空缺天下的初醒

就在此時，光芒猛地一聚，化作一道人影鵠立在我們的麵前。

“你不記得我了？”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湧起一陣寒意，“我是……”

“致遠！”我喊道，但聲音彷彿被吸入無儘的虛空，他的迴應也變得悠遠而恍惚。

他愣了一下，彷彿認出了我，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又變得陌生，警戒地後退了一步。

“自在的代價是丟失。”女子開口，聲音安靜卻帶著某種不成順從的力量，“運氣以外的天下冇有法則，冇有束縛，但也冇有方向。你們的意誌可否承載這份自在，將決定你們是否能夠真正超出。”

“自在的本相是重塑，願你們的挑選不負所求。”

“對峙住！”柳致遠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我們挑選了這條路，就必然能走到底……”

就在此時，虛空中俄然傳來一陣輕笑聲。

那人影逐步清楚，最後暴露一張熟諳的麵孔——柳致遠。他明顯也處於蒼茫狀況，目光浮泛地看著我。

但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小，直到完整消逝。

或許，我們真的能夠重新定義本身，重新塑造屬於我們的將來。

“你們現在是空缺的存在，統統皆有能夠。”他說，“題目是，你們可否找到新的方向？”

“不！”我試圖掙紮，但越是掙紮，那種力量就越激烈。影象中的畫麵開端恍惚，我乃至已經快健忘了為何挑選這條路。

“致遠，”我摸索地問，“你情願和我一起嚐嚐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心跳，但不管如何也冇法擺脫那種被諦視的感受。這裡的每一寸空間彷彿都在存眷我們，等候著我們的行動。

“甚麼！”我的心臟驀地一沉，“那我們為甚麼要選這條路？！”

“我們還活著，對吧？”柳致遠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有些不肯定，也有些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