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獵奇之色愈盛:“殘暴?莫非那些和尚也是罰你在寺中帶髮修行?”
他扭頭向吳承恩道:“承恩兄苦讀聖賢書數十載,多次落第,碌碌有為,小弟與兄台一見仍舊,將《西紀行》一書拜托兄台代筆,永嘉一地各處秀才,小弟卻獨獨倚重兄台,還讓您占了三成利潤。現在,這《西紀行》一起脫銷走紅,利潤銀子滾滾不竭,叨教承恩兄名利雙收,從何而來?”
二人你十兩我十兩地爭議起來。
明天看《中國好聲音》晚了,明天的更新是現寫的,上傳晚了點,祝賀各位書友週末鎮靜!
“哼!”二人瞋目而視,同時哼了個鼻音。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周墨白從速換了神采,“本日小弟登門,實則有事相煩。”
徹夜座中隻要二人,劉猛和周墨白。
二人四手相握,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之時,不應時宜的聲音非常高聳的傳來。
“劉大哥,小弟眼皮子直跳,怕是此去凶多吉少!”周墨白麪露苦色,沉默半晌,抬眼望向劉猛,滿含等候地摸索道,“不如……劉大哥幫幫小弟,尋個罪名將那觀音廟查封幾日?”
“姓周的……”吳承恩和吳應卯再次暴怒,擼起袖子又欲冒死。
周墨白再次扭頭對吳應卯道:“應卯兄,你青樓群毆棄我而去,小弟未曾怪你,你身負賭債,小弟替你周旋買下你那些仿寫書法,你囊中羞怯上門討要川資,小弟立即為應卯兄安排掙錢之計,你傾銷《西紀行》很有勞累,小弟又將兩成利潤無償送與你,叨教應卯兄本日所寓所食,從何而來?”
周墨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采,目中頓時現出敬慕之色:“劉大哥高瞻遠矚,未求其子,先求其娘!高超呀!”
吳應卯也是呆了一呆,麵色轉紅。
“墨白兄,你看這幅書法,可毀在你手裡了!”吳應卯拿起案上的書法,哭喪著臉道。
“莫非劉大哥搶過他們的香火錢?”周墨白頓起八卦之心
“青菜蘿蔔?”周墨白臉上微微抽搐,自言自語道,“莫非他們屬兔子的嗎?”
周墨白腦中閃現出胖僧拍碎案角的工夫,本來是他脫手,怪不得劉猛也吃了虧。
吳應卯揮筆疾書,方纔寫就一副書法,還是是仿照祝枝山的筆意,連案前放的印章都是從祝枝山書房中偷出來的。
吳應卯臉上瀰漫著鎮靜之色:“承恩兄謬讚了,小弟估摸著最多一二十兩銀子罷了!”
周墨白撓撓頭:“不美意義,過幾日,我要到城表麵音廟與廟中和尚談經論道,臨行前來與二位告彆。”
“唉!”劉猛端起酒杯來,長歎一聲,一臉“千古悲傷事,更與何人說”的落寞哀痛。
俄然,院門被一腳踢開了。
劉猛臉上狠狠抽搐一下,暴露難堪之色:“老哥我……想先求觀音大士賜下一個孩子他娘……”
吳承恩和吳應卯同時扭頭瞪著周墨白,怒道:“姓周的,你果然欺人太過!”
“既是令堂昔日之願,周兄弟免不了要在寺中受幾日罪惡了!”劉猛憐憫道,“傳聞觀音廟中和尚飲食非常平淡,每日啃些青菜蘿蔔,你這番怕是要受很多罪了。”
“不是。”劉猛神采忽紅忽白,卻不肯重提舊事。
自打到周府過了端五節以後,吳應卯與吳承恩相處甚是鎮靜,特彆是在倍受周墨白踐踏的經曆上,二人很有惺惺相惜之感,提及被周墨白坑蒙誘騙的各種慘痛經驗,二情麵到濃時,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