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大哥……”周墨白搖點頭,端著酒杯正欲飲之時,俄然睜大了眼睛,大聲叫起來,“天呐,劉大哥,你忘了付賬……”
周墨白咳嗽幾聲:“兩位兄台……這男風之事,就真的這麼成心機嗎?”
吳承恩和吳應卯同時扭頭瞪著周墨白,怒道:“姓周的,你果然欺人太過!”
桌子劈麵的劉大捕頭端著酒杯欲飲未飲,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采:“你說……令尊令堂讓你帶發削髮?”
“劉大哥到底蒙受多麼酷刑,如此不堪回顧?”周墨白更加有興趣了。
“恰是!劉大哥,家母說甚麼昔日在菩薩座下許下之願,硬要將小弟塞給觀音廟中劫空那老衲人管束。”周墨白滿飲杯中之酒,目中含淚,說來悲慼難以自已,“小弟觀那老衲人,眼睛老在小弟身上不懷美意地瞄來瞄去,怕是詭計不良……”
周墨白撓撓頭:“不美意義,過幾日,我要到城表麵音廟與廟中和尚談經論道,臨行前來與二位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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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令堂昔日之願,周兄弟免不了要在寺中受幾日罪惡了!”劉猛憐憫道,“傳聞觀音廟中和尚飲食非常平淡,每日啃些青菜蘿蔔,你這番怕是要受很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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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座中隻要二人,劉猛和周墨白。
“啊!”
吳應卯嚇了一跳,手中蘸滿墨的羊毫脫手掉在案上,在宣紙上滾了一溜,將剛寫好的一副好好的書法頓時玷辱了。
“偷和尚的香火錢,誰會這麼缺德?”劉猛連連點頭,矢口否定。
“不是。”劉猛神采忽紅忽白,卻不肯重提舊事。
“混鬨,放火燒廟,不怕遭天譴嗎?老哥可不想和那張孀婦今後的孩兒生下來冇屁眼!”劉猛白了他一眼。
周墨白神采一黑,訕訕道:“那劉大哥總不會是與那些和尚搶過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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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來臨,城北賓悅酒樓雅座,還是是幾個平淡小菜,一壺溫熱的陳年花雕。
“這幅字小弟也感受很有一種神靈俯身的暢快感,有如神助般一書而就,吳兄也感覺很不錯嗎?”吳應卯提著羊毫筆蘸滿了墨,自我賞識地看看書案上的宣紙,滿臉亢奮,“吳兄看……這值很多少銀子?”
“墨白兄,你看這幅書法,可毀在你手裡了!”吳應卯拿起案上的書法,哭喪著臉道。
他扭頭向吳承恩道:“承恩兄苦讀聖賢書數十載,多次落第,碌碌有為,小弟與兄台一見仍舊,將《西紀行》一書拜托兄台代筆,永嘉一地各處秀才,小弟卻獨獨倚重兄台,還讓您占了三成利潤。現在,這《西紀行》一起脫銷走紅,利潤銀子滾滾不竭,叨教承恩兄名利雙收,從何而來?”
“哼!”二人又同時哼了個鼻音。
“嘖嘖……這節拍,兩位同進共退,琴瑟和鳴,何其恩愛……”
二人細細想來,彷彿周墨白所言不無事理,隻是彷彿有甚麼不對的處所,一時又說不上來,口中呐呐不能言。
“姓周的……”吳承恩和吳應卯再次暴怒,擼起袖子又欲冒死。
二人四手相握,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之時,不應時宜的聲音非常高聳的傳來。
“承恩兄……”吳應卯緊緊握住吳承恩的雙手,淚水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