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小弟略有薄名，聚金樓借了五百兩銀子給小弟翻本，小弟心想，人生可貴幾次搏，如不能博得盆滿缽滿，就必然要把老婆的內衣也輸掉。上天有好生之德，公然天遂人願……”

“吳兄，賭場十賭九騙，你竟然自陷泥潭？”

吳應卯瞪大了眼睛，手指著周墨白，一付不信賴的神采：“你……你……”

“…………”

他帶著溫軟的笑容，扶起吳應卯：“吳兄，不必客氣，小弟定當竭儘所能互助一二，不過發毒誓不是如許發的。”

吳應卯連連點頭，一付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神采道：“小弟在無錫時，人送外號‘賭場小霸王’，賭場那些小伎倆小弟也是經常耍弄的。前日小弟路過聚金樓裡玩耍，不想手氣不佳，輸了個精光，連外套都給扒了。

周墨白俄然停下來不說話了，隻是嘿嘿笑了起來，眼睛滿滿的笑意。

吳應卯一拍大腿：“墨白兄快人快語，小弟佩服的就是這裡，所謂……”

“墨白兄，”吳應卯被嚇得一顫抖，一付痛心疾首的神采，“還是被兄台看破了，唉，提及來一言難儘。”

吳應卯措手不及，一臉難堪地訕在那邊，不曉得該如何接茬，想想還是嘿嘿地擁戴了兩聲。

吳應卯聽得這話中已經鬆了口，從速跪在地上爬了幾步，緊緊抱住周墨白的大腿：“墨白兄，我對天發誓，隻要度過此次難關，小弟必將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此後如若再踏進賭場半步，定叫我老爹出門踩香蕉，老孃出門摔跟鬥。”

吳應卯一聽臉都白了，撲通一聲跪下：“那吳大牙是要拿小弟的傳宗接代的傢夥抵數，萬望墨白兄伸出援手……這幾日因為避債，小弟惶惑如喪家之犬，都餓瘦了……”

一邊吃，胖乎乎的臉上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滴流滴流地轉著，像是不經意的察看著周墨白。

“另有哪家的小娘子、丫環之類的姿色上佳？”

“吳兄，這永嘉城中可有其他戲耍的好去處？”

周墨白一把攔住：“吳兄，廢話少說，臭屁少放，百花樓之事，莫非不籌算有所交代？”

周墨白笑吟吟地直接借用周星星的典範台詞：“吳兄，如若你再到賭場戲耍，兄台這輩子要讓天下最醜的女人夜夜輪.奸，直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為止。”

連外公的好東西都拿出來變賣，難不立室道中落？或許這長季子天生就是個敗家子……

“你扳回本錢了？”周墨白迷惑道。

吳應卯正欲仿照，周墨白俄然一下停了下來，板起臉一絲笑容也不見。

周墨白聽他這誓詞中也發得如此的滑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吳兄……不是小弟不信你，你這誓詞，喪失的也是令尊令堂，又不是你本身？其心實在……”

說罷，含淚照著周墨白的話反覆了一遍。

周墨白喚來雙關：“快備車馬，我與吳公子前去南巷。”

吳應卯冥思苦想，咬咬牙：“墨白兄，如若違背誓詞，小弟……小弟逛青樓找不到女人……”

“墨白兄教我。”吳應卯急不成耐。

周墨白看看吳應卯肥胖的身軀，不覺得然地搖點頭：“吳兄，你又不是殺人放火、嫖宿幼女，如何這吳大牙和你同門同姓，竟然下此毒手。”

周墨白很少被人求到，不由有點難堪，他撓撓頭：“這個……我救得了你一次，也管不了你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