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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一出,全部永嘉縣城都不曉得周老太爺葫蘆內裡賣的甚麼藥。按說一不逢生日誕辰,二不是商放開張,三不辦紅白喪事,周源設席聘請大師,請柬上又未申明來由,實在讓人揣摩不透。
“答得好!”
“好點的料子,得花七八兩銀子勒。”
他看看眾位老闆,對上座率彷彿還算對勁,悄悄點了點頭,低頭吹拂手中茶盞中滾燙的茶水。
周墨白伸出一個大拇指:“謝掌櫃實為我永嘉商界之俊彥,一語道出我們買賣人呼喊的本質,就是廣招客源,說得實在很好!”
“小二,上獎品。”周墨白一揮袖子,自有中間的小二立即遞上一份包裝精彩的盒子。
“哪家如此狠心,將好好的女人嫁與這個浪蕩兒……”
前排遠洋船行的謝掌櫃比較淡定,他有個侄子在溫州府衙裡當差,加上船行買賣的原因,每年都要到溫州府衙高低辦理一二,和永嘉縣裡的知縣楊老爺、縣丞譚老爺也有些友情,多少有點人脈,周家要打他甚麼主張,他倒也不怕,因而拱手問道:“周公子不消客氣,叨教周老爺何時到來,本日聘請我等,不知有何見教?”
也有少量心存仁慈的掌櫃心中暗自替周源感到可惜,平生勞苦掙下這份家業,如何就攤上這麼個蠢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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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掌櫃也冇見周源的影子,麵前這個名聲不佳的周家少爺兀自不緊不慢喝著本技藝中的茶水,然後將茶盞往桌上悄悄一擱,抬手向眾老闆拱拱手。
聽得周源並不出麵,眾販子多少有點不悅,但都忍住性子,看周墨白到底所說何事。
周墨白停下來頓了頓,笑嘻嘻地望著眾掌櫃:“這呼喊究竟有甚麼感化,不怕吵到人嗎?”
謝掌櫃翻開來,隻見內裡一錠十兩的銀子。
周墨白緩緩走到幾張桌子中間,環顧一下四周,清清嗓子道:“各位掌櫃,小侄昨日路過街頭,見一沿街賣藝的兄弟倆,大聲呼喊,小侄就想,我們做買賣的,不管是做酒樓的、賣絲綢布匹的、船舶運輸的,不是一樣靠呼喊嗎?您看那不管是南來的北往的,但凡是個買賣,都要呼喊那麼兩嗓子……”
未幾時,各家掌櫃已根基到齊,但一向冇見到周源的身影,掌櫃和眾小二也不上菜,隻不斷地給客人們續水,各位掌櫃將桌上茶水喝了三五遍,已經淡無茶味,不覺嘀咕起來:
“不就想多兜攬點客人嗎?”中間的謝掌櫃嘀咕了一句。
“可冇傳聞,不過周家那小子差未幾十八九歲了,怕不是要結婚?”
眾販子丁瞪目呆,看向謝掌櫃的目光亮顯透出點戀慕的意義。
嘭!
“這周老爺到底甚麼事,到這會兒人影都不見?”
“昌隆酒樓的彭掌櫃,遠洋船行的謝掌櫃,羅記商號的李員外,嗬嗬,諸位都是家父常日裡的老朋友,是小侄的長輩,本日光臨舍間,蓬蓽生輝,小侄不堪幸運。”周墨白笑吟吟地收場白。
身後酒樓掌櫃和眾小二一行隨行上得二樓來,規端方矩站在兩旁聽候叮嚀。
這算是甚麼題目?做買賣不呼喊如何賣東西呀。
“周公子,你到底想說甚麼呀?”中間一個年青點的掌櫃問道。
“可不是,如何都得要個三五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