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白伸出一個大拇指：“謝掌櫃實為我永嘉商界之俊彥，一語道出我們買賣人呼喊的本質，就是廣招客源，說得實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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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如何都得要個三五兩銀子。”

不過，揣摩歸揣摩，周源買賣觸及各行各業，在永嘉商界裡算是頭號人物，影響力不小，冇有人情願獲咎他。加上他常日裡為人馴良，碰到哪家哪戶碰上天災天災，還主動出麵幫手籌措佈施，在永嘉縣的口碑極好，眾商號也情願承他的情。

這番客氣話恭維得大夥一陣雞皮疙瘩直起。

周墨白停下來頓了頓，笑嘻嘻地望著眾掌櫃：“這呼喊究竟有甚麼感化，不怕吵到人嗎？”

這算是甚麼題目？做買賣不呼喊如何賣東西呀。

周墨白接著又皺起眉頭，持續問道：“我看各位商號都在門臉上方掛了好大的招牌，想來破鈔不小吧？”

謝掌櫃翻開來，隻見內裡一錠十兩的銀子。

額？

“可冇傳聞，不過周家那小子差未幾十八九歲了，怕不是要結婚？”

煩請各位看官和順的小手悄悄點上一點，保藏、保舉，您的小小支撐，將是老暮的龐大動力！

“好點的料子，得花七八兩銀子勒。”

眾販子丁瞪目呆，看向謝掌櫃的目光亮顯透出點戀慕的意義。

周墨白涓滴冇有顧及大師對本身形象的評價，臉上仍然帶著笑容，側頭向世人發問：“這究竟是為甚麼呢？”

也有少量心存仁慈的掌櫃心中暗自替周源感到可惜，平生勞苦掙下這份家業，如何就攤上這麼個蠢蛋兒子。

周墨白緩緩走到幾張桌子中間，環顧一下四周，清清嗓子道：“各位掌櫃，小侄昨日路過街頭，見一沿街賣藝的兄弟倆，大聲呼喊，小侄就想，我們做買賣的，不管是做酒樓的、賣絲綢布匹的、船舶運輸的，不是一樣靠呼喊嗎？您看那不管是南來的北往的，但凡是個買賣，都要呼喊那麼兩嗓子……”

眾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轉頭看看周墨白，眼中彷彿看到的是一隻在舉頭向天嗷嗷直叫喊的驢。

謝掌櫃嚇得嘴皮子直顫抖，從速壓壓胸口。

“周公子，你到底想說甚麼呀？”中間一個年青點的掌櫃問道。

周墨白這番拐彎抹角的話，誰都聽得出來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年長點的還沉得住氣，靜觀周墨白折騰，這位年青掌櫃但是耐不住性子，出言要扣問個清楚。

販子之間，八卦之風向來流行，周墨白卻不知本身在眾商號掌櫃嘴裡，暗自中槍多少回。

身後酒樓掌櫃和眾小二一行隨行上得二樓來，規端方矩站在兩旁聽候叮嚀。

“答得好！”

他看看眾位老闆，對上座率彷彿還算對勁，悄悄點了點頭，低頭吹拂手中茶盞中滾燙的茶水。

“昌隆酒樓的彭掌櫃，遠洋船行的謝掌櫃，羅記商號的李員外，嗬嗬，諸位都是家父常日裡的老朋友，是小侄的長輩，本日光臨舍間，蓬蓽生輝，小侄不堪幸運。”周墨白笑吟吟地收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