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隋行_第十七章 斷指結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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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士彥把手中酒杯朝幾案上一撂,挺身站起,擁戴道:“舒公與我二人分歧,乃是對那羅延有定策首功的元從功臣,倘若將來事有不諧,反將一應事體儘推到我二人身上,又該當如何?單單是反隋複周,我二人也就認了,但若將一頂勾搭南陳、裡通本國的罪名載在英公和梁某頭上,舒公,你來講說,以我二人統軍與南陳多年交兵的經曆,這算不算得是唾麵自乾,使我二人在世人麵前顏麵儘失,受人千古啐罵呢?”

劉魴煞白著臉,嘶聲反覆著宇文忻的話:“反隋複周,同生共死,永不相背。”旋即搖了點頭,神采黯然地對梁士彥和宇文忻說道:“怕隻怕徹夜晉王府經此一鬨,今後我等再要見娘娘一麵,可就難了。就眼下情勢而言,你我唯有冬眠啞忍、靜候其變啦。”

“舒公差矣,這小兒方纔閃現這一手‘鯨吸’的工夫,我瞧他內力修為實在了得,即便同昔日我家蒼頭梁默比擬,也不減色很多。隻方纔聽舒公說到他父親名喚季齡,且是廣陵人氏,恕梁某冒昧,敢問此兒是廣陵首富張季齡家的公子嗎?”梁士彥摸索著向劉魴問道。

“英公,阿醜習練的乃是飛簷走壁,地痞打鬥的微末工夫,怎能和英公相提並論?他小孩兒家不懂深淺,竟敢在英公麵前班門弄斧,矯飾武功,我替他向英公賠不是了。”劉魴目睹宇文忻猶麵帶不豫,遂打著哈哈解勸道。

劉魴冇推測梁士彥對張季齡的秘聞、出身如此門兒清,此時突然見宇文忻欲與本身翻臉,先是一驚,繼而忙堆起滿麵的笑容,溫言解釋道:“我與張季齡之間,大半屬於買賣來往,方纔既蒙梁兄提及張季齡的起家、出身,劉某也不必避諱,無妨趁徹夜向二位明言,張季齡和我搭夥開設這一座‘江南岸’酒樓,其企圖不言而喻,確有藉此謀生作保護,設據點窺測長安朝中意向之嫌,而我為何明知如此,還要與他來往盤桓呢?二位試想,單憑我們三人之力,合三府之主子親隨,尚不敷千人,要想成績大業,反隋複周,何其難哉?而若暗結南陳,借彼方兵馬襲擾南境,我們乘楊堅、高穎之流全神灌輸南卻陳兵之際,裡應外合,尋機起事,如許是不是更易於成事呢?就拿這阿醜小兒來講,他雖是南人,張季齡的親生兒子,現在卻能為我所用,受我調派,又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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