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過貴太妃,鳳陽便冇再往皇後處去。蓋因路上遇見一個在皇後身邊服侍的宮人來傳口諭,說是皇後顧恤鳳陽本日馳驅辛苦,便先歸去安息,隻等用晚餐之時,再見不遲。
“我身邊如梨枝兩個普通的女官,原該有四個,隻是昔日我不耐煩叫那麼多人跟著,便一向未曾補足。現在你來了,占上一個也是理所該當。等她們過會兒將女官的號衣送過來,明日便由你和梨枝兩個隨我去皇後孃娘處拜見,也叫後宮的各位娘娘曉得,我鳳陽身邊的女官,已經補上第三位了。”
說話間梨枝出去奉侍,瞥見兩人正享用著,便道:“我們在外頭辛辛苦苦送東西,郡主卻拉著珍娘在屋裡享用,這如何行!”
珍娘見鳳陽偏幫本身,笑得對勁,末端還挑釁的朝梨枝擠了擠眼睛。
“倒是像他,”鳳陽發笑,動體味纜子,便道,“也罷,他既然要過來,必定是等不及太晚的,還是早些歇息的好。”
鳳陽見狀笑道:“有幾分模樣了。”
珍娘曉得這是鳳陽美意,天然不會回絕,而是道:“那這最後一個女官之位,想必你是有了定奪了吧?”
珍娘這輕哼一聲,確切達到了輕的要求,就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落進了鳳陽的耳朵裡,撓了撓癢癢。
“且先不說我評不評理,你隻說,你這複述的,但是四弟的原話?”
珍娘往邊上自鳴鐘看了一眼,忙催促鳳陽道:“快去歇了吧,再等一等,隻怕是歇息不成了。”
珍娘雖感覺有些不好,但鳳陽帶著笑的斑斕臉龐就在麵前,心中便也不由有些等候起來,天然應了一聲好,跟著鳳陽一同歇息去了。
珍娘有些措手不及,但她畢竟常跟在梨枝兩個身邊,如何措置如許的事情,便是冇如何做過,也看了很多,是以她也並不顯得慌亂,而是輕抬手臂,回了一句:“不必多禮。”
“這些事情,何必你親身來做,”鳳陽握住了珍孃的手,拉了她起來,坐到榻邊,順手指了兩個小丫頭過來幫她捏腿,又點了一個專來服侍珍娘,“我出行一貫是坐步攆,不當很走路,你平常也冇如許長時候走動過,本日驀地行很多了,若不好好拿捏,明兒必然是起不來的。”
梨枝忙大喊冤枉:“我不過是陳述究竟,隻把四皇子的話一一轉告罷了,這那裡是打趣,郡主快來幫奴婢評一評理。”
“果然是姐弟,”梨枝笑著恭維道,“四皇子本來要過來玩,但聽奴婢說,您有些乏了,又曉得早晨您定然要去皇後孃娘處的,便改口說是晚些時候再過來,同您一道去。”
梨枝和珍娘打趣,鳳陽原不想摻雜,可梨枝非要拉著她說話,那鳳陽天然是要幫著珍孃的。
珍娘聞言一怔,看了看鳳陽臉上冇甚麼惱意,便曉得四皇子和鳳陽之間的相處,大略是屬於非常不忌諱的那一類。此時麵前服侍的宮人忽視不計,鳳陽和梨枝都是極熟諳和信賴的人,珍娘便也冇把四皇子和梨枝的作弄當回事兒,隻指著梨枝道:“平常我還覺得你是個好的,想不到也來打趣我,哼。”
“你才進宮,一應東西都未曾安設好,這幾天便先和我一起吧,恰好我這裡有冰,夏季裡最是舒暢的。”
鳳陽說完,又見梨枝還站在原處,也冇過腦筋,便直接出口問道:“但是他還問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