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人眼中閃過幾分驚奇,看向珍孃的眼裡則帶上了幾分慎重,幾個過來服侍的宮人都重新起家,給珍娘行了一個正式的禮節,道了一聲:“見過姑姑。”
珍娘雖感覺有些不好,但鳳陽帶著笑的斑斕臉龐就在麵前,心中便也不由有些等候起來,天然應了一聲好,跟著鳳陽一同歇息去了。
梨枝忙大喊冤枉:“我不過是陳述究竟,隻把四皇子的話一一轉告罷了,這那裡是打趣,郡主快來幫奴婢評一評理。”
鳳陽見狀笑道:“有幾分模樣了。”
鳳陽看了幾個服侍的宮人一眼,她們便一齊收了手,悄悄退下了。鳳陽這纔起來,拉了珍娘一道。
“四皇子可說甚麼了?”
梨枝見了,忙道失策,支吾了半晌,隻一頓腳道:“四皇子本來就是這個意義……也罷,你們兩個好,便合起來欺負我,我也不在這裡討人嫌,走了這麼多路,我還乏著呢。”
梨枝和珍娘打趣,鳳陽原不想摻雜,可梨枝非要拉著她說話,那鳳陽天然是要幫著珍孃的。
“且先不說我評不評理,你隻說,你這複述的,但是四弟的原話?”
珍娘曉得這是鳳陽美意,天然不會回絕,而是道:“那這最後一個女官之位,想必你是有了定奪了吧?”
“她去東宮了,而後再去處皇後孃娘回話,”梨枝道,“我走的是皇子們住的重華宮,天然要快一些。”
珍娘有些措手不及,但她畢竟常跟在梨枝兩個身邊,如何措置如許的事情,便是冇如何做過,也看了很多,是以她也並不顯得慌亂,而是輕抬手臂,回了一句:“不必多禮。”
說話間梨枝出去奉侍,瞥見兩人正享用著,便道:“我們在外頭辛辛苦苦送東西,郡主卻拉著珍娘在屋裡享用,這如何行!”
“你才進宮,一應東西都未曾安設好,這幾天便先和我一起吧,恰好我這裡有冰,夏季裡最是舒暢的。”
對於皇後的口諭鳳陽自無不成。因才問過前來傳話的這個宮人,曉得早晨小家宴上能見著太子佳耦,鳳陽便冇再去東宮。
“我身邊如梨枝兩個普通的女官,原該有四個,隻是昔日我不耐煩叫那麼多人跟著,便一向未曾補足。現在你來了,占上一個也是理所該當。等她們過會兒將女官的號衣送過來,明日便由你和梨枝兩個隨我去皇後孃娘處拜見,也叫後宮的各位娘娘曉得,我鳳陽身邊的女官,已經補上第三位了。”
“這些事情,何必你親身來做,”鳳陽握住了珍孃的手,拉了她起來,坐到榻邊,順手指了兩個小丫頭過來幫她捏腿,又點了一個專來服侍珍娘,“我出行一貫是坐步攆,不當很走路,你平常也冇如許長時候走動過,本日驀地行很多了,若不好好拿捏,明兒必然是起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