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你說,這平山侯府這麼喜好如花美眷,如何這花圃子裡卻冇甚麼嬌花,莫非他這麼有自知之明,曉得他是摧花的毒手?”四皇子隻把園子逛了個遍,也隻得了幾朵月月紅和初開的菡萏。實在園子裡頭也並非冇有彆的花朵,隻是四皇子嫌棄那些花太小,配不上他鳳陽姐姐的國色。可貴見了幾支曇花,可這明白日的,那裡來的曇花花期,隻好作罷,隻帶了這極少的幾件戰利品去了鳳陽處。
“不幸我們鳳陽姐姐,嫁進了平山侯府,卻連個能說話的人都冇有了,那還是早些接你歸去的好,”四皇子說著,便笑倒在鳳陽的懷裡。
“那你倒是說說看,”鳳陽拉了四皇子坐下,又從盤子裡撿了一簇月月紅出來,看上麵刺都被當真清理潔淨了,這纔對勁的點了點頭,卻轉手給四皇戴在了鬢邊,“你既為這個忙了一上午,很該賞你一朵。”
四皇子一見鳳陽這模樣,便煩惱道:“是哪個泄漏了風聲,我本來還想著給你一個欣喜的。”
“我這清楚是閒得無聊,連骨頭都快散了,”鳳陽冇好氣的說道,“在宮裡還能逛一逛,可你看這平山侯府的園子也就這麼大,我能看甚麼?且你清楚曉得我最不耐煩這平山候了,如果還要叫我和他說話來往,那還不如不說話來的潔淨。”
“我這幾日不再,你倒是更加促狹了,”鳳陽用手指在四皇子臉上輕劃了一下,“不過若說是說話的人,倒還真有一個。”
“你在我園子裡頭禍害花草,借花獻佛,莫非還不能叫我曉得嗎?等著我誇你?”鳳陽一挑眉毛頗不客氣的說道。
“說罷,你這返來,是有甚麼事情?我可不信賴你說甚麼隻是想我了,如果真想我了,上回便該是你親身過來了,”鳳陽見四皇子在盤子裡隻挑那碧色的金飾,忙道,“這粉色的菡萏那裡隻能配碧色的金飾了,你覺得是菡萏葉子不成?”
“果然?”四皇子挑了挑眉,趕上來親身為鳳陽遴選了很多不算很大,卻光彩飽滿的菡萏,一朵開的正嬌美奪目,一朵才初初要開,之閃現出了一點模樣。
“姐姐你前幾日托我的事情,我直接同父親母親說了。父親說禮部員外郎章珺這幾日就要去官歸去奉養母親,若你有甚麼事情,還是早做籌辦的好,”四皇子見鳳陽眼波流轉,便曉得她是在想這事兒該當如何操縱,一轉念,卻又一笑,將另個事情也一道說了出來,“昌平不是返來了嗎,錢妃一脈在朝堂上常仗著老賢人和父親對著乾也就罷了,現在有了昌平,竟想著連後宮第一女官的位置也要把持在手內心,不過父親母親卻有了彆的主張,你可要猜一猜?”
“我最學不來那些風騷人的作態,甚麼麵上要傅粉,頭上要戴花,偶爾還扮個女裝,或是穿了戲服登台唱上兩句。可彆,”四皇子見鳳陽這麼說話,便冇再說要把月月紅取下來,而是真同鳳陽提及了閒事。
四皇子聞言一笑,最後仍撿了一支碧玉素釵出來,上頭冇甚麼裝點,隻是用玉環扣了兩隻胡蝶兒在上頭,很有些爭芳的意義,等戴好了,四皇子纔對勁的點點頭,“若要說閒事兒,我這倒還真有。”
“恰是呢,”四皇子見鳳陽有些衝動的模樣,不由有些發笑,“平常如何不見你這麼‘迷戀權勢’呢。”
“我的姐姐,親姐姐誒,我一堂堂男人,戴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