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太妃先是一愣,後又見了鳳陽模樣,便笑了起來,開初還隻是輕笑,最後竟大笑出聲,淚珠兒奪眶而出,垂垂忍不住,接連成串。
“這名字固然奇特,不過既是在西南,也不敷為奇了,快說說背麵幾個又是甚麼?”鳳陽被吊足了胃口,忙詰問著。
“可不是嗎,”鳳陽笑了,“有我如答應兒愛的孫兒,不是福分還能是甚麼?”
鳳陽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把貴太妃的話一一記在了內心,又笑道:“貴太妃你這麼一說,我竟對溱州更等候了些。過些日子我便派人去溱州尋訪一二好了,若果然如此,便是舍了臉麵,我也要把封地換成溱州的。”
聽著貴太妃的感喟,鳳陽閉了閉眼,眸子裡更添了幾分果斷。
鳳陽執起杯盞,輕嗅兩口,笑道:“荷葉能解毒、清熱、埋頭益色,還能駐顏輕身;玫瑰自來也是美容佳品;黃春菊原產自外洋,也能叫人埋頭;洛神花潤膚;決明子明目,倒是我得了天大的便宜了。”
貴太妃按住了鳳陽的手,語氣裡倒是止不住的喜氣:“甚麼哭了,我是歡暢的,你爹爹如果敢扒了你的皮,我先寫信去罵他一頓再說。”
“不知不覺,竟已經把這湖邊給走遍了,”梨枝四下看了一眼,道,“四周有個綠香亭呢,不如去那兒歇歇再走?”
兩人說話間,便有人捧了一把琉璃茶壺上來,裡頭卻並不滿是貴太妃杯中的荷葉。
“有甚麼捨不得的,”此時的貴太妃與鳳陽,像極了一對密切的祖孫,祖母慈愛,孫兒嬌憨。
“來了,”一見鳳陽,貴太妃便笑彎了眉眼,又見鳳陽走到麵前,要做出存候的姿勢,忙伸手按住她,又拉了她在本身身邊坐下,“你多禮起來,倒叫我不風俗,還是免了的好。”
鳳陽看了一眼候在邊上的宮人們:“都愣著做甚麼,還不快過來梳洗,細心你們的皮。”
“其他的便如其名,隻九箐山的茶園……”貴太妃笑笑,“你自來愛飲青茶,不過也巧了,九箐山三個茶莊,都以青茶為貴。雪芽你已經品過了,和雪芽起名的另有滴翠和三月春。如有機遇,你可將這三種尋齊了,也是幸事。”
“瞧您說的,”鳳陽漸漸蹲在了貴太妃腳邊,將頭靠在了貴太妃腿上,“頂多一年,等這些事兒過了,我就想編製定把封地換成溱州。到時候您如果走不脫,您可願舍了這宮中繁華?”
“得得得,還冇見上麵呢,就已經被貴太妃給看破了,”鳳陽擺佈含笑各看了珍娘兩個一眼,“我們還是快些疇昔吧,省的連茶都冇得喝的。”
鳳陽領著珍娘、梨枝兩個,一邊賞玩風景,一邊往偏僻處去,直行到藕花儘處,僅三兩枝開得嬌美,其他不是還未開過,便是正式微著。一陣清風徐來,便又有一片嬌美的花瓣隨風而落。或落在荷葉上,或飄在碧水中,堆很多了,倒也是一份景色。
鳳陽點了點頭,道:“我前些日子才得了溱州雪芽,貴太妃可要嚐嚐?”
底下珍娘梨枝,與服侍貴太妃的宮人都一併站了起來,但看了這邊情狀,便攔了擔憂的珍娘兩個,幾人一起去打了水來,預備過會兒給貴太妃梳洗,這處便隻剩了鳳陽與貴太妃兩個。
“這倒不必了,”貴太妃一怔,又道,“提及溱州,我倒想起幼時曾聽人說過,若到溱州,必有八處不得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