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可貴貧嘴,叫劈麵那綠衣宮人一陣好笑,竟不知該說甚麼好。
“哦?是哪八處?”鳳陽來了興趣。先前她還想著要叫人去溱州查探一番,看有冇有甚麼新奇之處。畢竟溱州雪芽雖好,但若溱州實在不是甚麼好去處,想必也隻能年年叫人去采辦了。現在貴太妃說她曉得些,必然不是虛的。有了貴太妃之言做指引,再派人去溱州查探,必能事半功倍。
“來了,”一見鳳陽,貴太妃便笑彎了眉眼,又見鳳陽走到麵前,要做出存候的姿勢,忙伸手按住她,又拉了她在本身身邊坐下,“你多禮起來,倒叫我不風俗,還是免了的好。”
鳳陽側了側頭,總感覺貴太妃話裡有話,不過貴太妃所說的景象實在誘人,鳳陽隻是想了想,便感覺非常等候。
“有甚麼捨不得的,”此時的貴太妃與鳳陽,像極了一對密切的祖孫,祖母慈愛,孫兒嬌憨。
鳳陽說完,臉上便有些發熱,隻偏頭看向外頭茶樹,不肯看貴太妃,就好似方纔說話之人不是她普通。
貴太妃看了一眼在底下與梨枝幾個一道飲茶的珍娘,道:“現在你身邊既已有了人,早些帶她離了都城也好,如果能夠,趁著你現在愛寵無人能及,兩三代帝王都對你另眼先看的時候,把你父母兄長也一併帶去,就在溱州做個土天子也不錯。”
“不知不覺,竟已經把這湖邊給走遍了,”梨枝四下看了一眼,道,“四周有個綠香亭呢,不如去那兒歇歇再走?”
“如果果然有那一日,貴太妃你又留在都城做甚麼,不如和我們一道走的好。”
鳳陽看了一眼候在邊上的宮人們:“都愣著做甚麼,還不快過來梳洗,細心你們的皮。”
貴太妃按住了鳳陽的手,語氣裡倒是止不住的喜氣:“甚麼哭了,我是歡暢的,你爹爹如果敢扒了你的皮,我先寫信去罵他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