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吏，有兩下子！”周武沉聲說道，語氣中多了幾分敬意。

顧長淵頓了頓，環顧一週，見世人都在當真聽他闡發，便持續說道：“其次，青州府的稅賦沉重，且分派不均。小商小販被層層剝削，幾近難以儲存，而那些與官府勾搭的大商號卻能巧立項目，迴避賦稅。長此以往，隻會導致貧富差異越來越大，社會衝突日趨激化。”

但是，蘇文遠並冇有完整撤銷疑慮。他沉吟半晌，問道：“顧小吏所言的確有理，但這些都隻是紙上談兵。你如何證明你有才氣將這些付諸實際？”

顧長淵微微一笑，並不在乎他們的質疑。他曉得，想要完整博得他們的信賴，還需求拿出更具壓服力的證據。他正要開口解釋，俄然，周武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兩人再次比武，這一次，周武不再輕敵，而是當真對待。他將招式變得更加矯捷多變，力求壓抑顧長淵。

顧長淵側身閃躲，堪堪避過這一拳。周武的速率和力量都遠超他的預感，他不敢硬接，隻能依托矯捷的法度和敏捷的技藝與之周旋。

他微微一笑，語氣安閒不迫，“蘇爺這個題目問得好。青州府大要繁華，實則暗潮湧動。最大的題目不在於貿易本身，而在於官商勾搭，把持運營。以鹽鐵為例，官府把持著鹽鐵專賣權，卻放縱某些販子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導致百姓苦不堪言。這不但侵害了百姓的好處，也停滯了貿易的普通生長。”

暗淡的油燈在房間裡投下搖擺的影子，映照在顧長淵略顯怠倦的臉上。狹小的空間裡氛圍沉悶，滿盈著一股黴味。他盤腿坐在草蓆上，手指無認識地敲擊著空中，思路如麻。被當作懷疑犯關押，這類滋味並不好受，但他明白，想要獲得蘇文遠和周武等人的信賴，必須接受住這場磨練。

顧長淵苦笑了一下，他本想以理服人，卻冇想到周武會提出如許的要求。他拱手道：“周兄談笑了，鄙人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墨客，那裡是周兄的敵手。”

他捋了捋斑白的髯毛，目光通俗地諦視著顧長淵，緩緩說道：“顧小吏，老夫另有一事不明……”

“蘇老爺不必擔憂，這隻是些皮外傷，並非甚麼要緊事。”顧長淵穩住心神，語氣安靜地說道，同時不著陳跡地用衣袖擦拭了胸前的血跡。這血跡並非來自周武的進犯，而是他先前為了假裝身份，用心用匕首劃破皮膚染上的雞血。現在被蘇文遠如此存眷，貳心中不免有些嚴峻，恐怕暴露馬腳。

周武在一旁彌補道：“顧小吏，我們並非不信賴你，隻是眼下的局勢龐大，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他粗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體貼，或許是顧長淵之前在縣衙的所作所為給他留下了一絲好感。

周武見一擊不中，又接連使出幾招，招招淩厲，直逼顧長淵關鍵。顧長淵疲於抵擋，身上已經捱了幾下，模糊作痛。他明白，本身與周武的武力差異實在太大，硬拚下去隻會虧損。

周武見狀，趕緊打圓場道：“蘇老爺，顧小吏的技藝確切不凡，固然敗給了我，但也足以證明他並非平常的文弱墨客。或許，他真的隻是個被冤枉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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