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也看到李公子鬼鬼祟祟地靠近顧長淵。”一個身材高大的考生說道。

“門生……門生叫張明。”

王大人看著群情激奮的考生，心中已經有了判定。固然他仍然對顧長淵之前的行動有所不滿，但現在證據確實，他也不得不重新核閱這件事。

顧長淵不慌不忙地持續說道：“大人，若隻是筆跡類似，或許是偶合。但這小抄上的內容，卻與李公子之前的答題思路如出一轍。比如這道關於治國方略的策論題，小抄上所寫之策，與李公子卷麵上所答，幾近一模一樣。莫非這也是偶合？”

“你叫甚麼名字？”王大人問道。

張明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我看到李公子兩次將紙條塞給顧……顧長淵。”

王大人還是麵色凝重，手指悄悄敲擊著桌麵，明顯還在躊躇。他沉吟半晌，問道：“你說李公子多次將小抄塞給你，可有人證？”

顧長淵看著李公子惱羞成怒的模樣，嘴角暴露一絲嘲笑。他緩緩開口，正籌辦說話，卻俄然被王大人打斷。

“貢院重地，何人鼓譟！”宏亮的聲音打斷了考場內呆滯的氛圍。眾考生紛繁昂首，隻見一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麵色嚴厲地站在門口，恰是此次鄉試的主考官——王大人。他身後跟著神采鎮靜的徐凜風。

銅鏡反射著陽光，照亮了李公子藏在袖口裡的另一張小抄。統統本相明白，李公子神采慘白，渾身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李公子，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你胡說！”李公子指著張明，吼怒道，“你清楚是受了顧長淵的教唆，用心誣告我！”

“你方纔說你看到了甚麼？”

李公子神采一變，強作平靜道：“這……這清楚就是你的小抄！你休想狡賴！”

“大膽！你竟敢歪曲本公子！”李公子痛斥道，“眾目睽睽之下，你另有甚麼可抵賴的？”

顧長淵還是神采安靜，彷彿事不關己。他早就推測李公子會反咬一口，心中嘲笑一聲，隻等著看好戲。其他考生則竊保私語，目光在顧長淵和李公子之間來回打量，測度著事情的本相。

王大人聞言，拿起李公子的試卷，細心比對起來。四周的考生也紛繁伸長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李公子張了張嘴，卻甚麼也說不出來。他寂然地癱坐在地上，他曉得本身完了。

顧長淵環顧四周，很多考生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畢竟，獲咎李公子如許的權貴後輩，可不是甚麼明智之舉。

李公子見狀，額頭上排泄精密的汗珠，他指著那些作證的考生，吼怒道：“你們……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都是受了顧長淵的教唆，用心讒諂我！”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顫抖的聲聲響起：“我……我看到了。”

“這……”王大人遊移了。

顧長淵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嘲笑。他緩緩蹲下身，從桌子底下撿起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恰是李公子之前試圖塞給他的小抄。他將紙條展開，揭示給世人看，“大人請看，這就是李公子所謂的‘小抄’。不知這小抄是如何呈現在門生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