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閃過刺眼的金光。天權飛起,差遣動手中的長劍刺向肖憐兒。
若水道君死了。他怕他的靈魂逃掉,凝真氣為針封了他的氣血經脈。不會是若水道君。必然是明徹傳了魔門神通給肖憐兒。必然是魔門的神通在做怪。或許那一聲酷似若水道君的笑不過是肖憐兒的神識傳音。
廣場上的弟子早就遠遠退開,肖憐兒單獨站在寬廣空寂的廣場中心。
“這一季秋疇昔,我這一世就活了二十九年了。”肖憐兒一聲輕歎,“也是如許的秋,後山紅葉穀的火楓林紅的像血染似的。我結成元嬰,采得一朵能護靈魂不散的寒晶蘭返來,想給你欣喜。你一心為了衝破元嬰中期樊籬,將結縭一百七十年的朋友當作爐鼎。此事被若水道君和清風長老發覺,你便對若水道君下了毒手,再嫁禍給清風長老。”
那一年春季,紅葉穀炸碎,韓修文衝破元嬰中期樊籬。兩天後過一百九十九歲壽辰。三宗四門均遣人來賀。
“若水道君死於清風之手,易輕塵二十八年前外出遊用時隕落。他二人,是我韓修文此生最敬最愛之人。想指證我殛斃他們,藉此替清風脫罪。嗬嗬,這裡隨便一名元嬰修士的年齡都是你年紀的十倍。”
對,她冇有元嬰。瞧著就像個金丹修士。在劍氣攻來的刹時,她開釋出元嬰神識的威壓。這些金丹築基期弟子的劍氣剛觸及她身周十丈,如碰到無形樊籬,在空中抖個不斷。
他倒吸了口寒氣,腦後的汗毛被激得豎了起來。脊背刹時繃得筆挺。
在北辰殿執守的天權殿弟子率先脫手,數十道劍氣劃破長空襲向肖憐兒。
“諸位道君,本日我要替我師尊,前任掌教若水道君清理流派。此乃元道宗外務。還望各位做個見證。”肖憐兒刀指韓修文,一字字說道,“見證……你韓修文身敗名裂!”
她手中的烈焰大刀垂垂變了色,變成一柄紅色大刀,刀身真氣如碧水流淌:“寒晶蘭給了我水性體質。燭龍遺址裡的焰蛇草給了我火性真氣。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快速晉升修為的功訣。”
韓修文語速極快:“肖憐兒十年前結丹失利。在南荒叢林中呆了十年。卻結成了元嬰。天權長老脫手的刹時,我俄然想到,蒼瀾大陸五千年來冇有一個元嬰化神飛仙。八百年,不是壽元耗儘,就是元嬰未能凝實。”
韓修文的聲音安穩:“肖憐兒,你不消裝神弄鬼了。嗬嗬,元道宗有誰不曉得易輕塵十二歲築基那年,我送了她一件雪蠶衣……”
如果麵前有海,這一劍的劍勢必將大海一分為二。如果是座山,受他一劍,必成齏粉。
眾元嬰不約而同心動了。
“不就是個金丹期的毛丫頭麼?元道宗弟子聽令,將肖憐兒擒了,明天酉時,與清風一共措置!”天權長老性子急,扯開嗓門吼道。
肖憐兒勁氣一吐,襲來的劍芒被反彈而回。
轟的一聲,石台炸得粉碎。
這一劍的淩厲與光芒,讓統統人目炫神馳。
她兩次脫手。一次用江山網炸崩行刑石台。一次用江山網與韓修文的堆疊,絞了天權長老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