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一本端莊,聽上去另有些委曲,就跟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停!”南宮儀一聲獅吼,勝利地堵住了耶律玄那滾滾不斷的話,“你的身子就那麼金貴,看一眼值那麼多金子?”
但是伸到半中間,纔想起來這是在哪兒。
聞聲外頭院子裡有了動靜,南宮儀悠悠醒轉,躺在那兒眼都不展開,漸漸地伸了個懶腰。
走上前去,她隻是冷酷地查抄了下他的傷口,就叮嚀人架鍋生火,提取心機鹽水了。
剛吃過飯,就有人來找,說是他們主子有請。
他那一頭濃黑的長髮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挽起,暴露如刀裁的鬢角。
南宮儀聽他這話,彷彿有門,忙問,“你到底想如何?”
見耶律玄還要說,南宮儀扶額,有力地問他,“說吧,你想如何?”
他就算找茬也得有個憑據纔是。
但她內心還是感覺那男人不會殺她,畢竟他胸口的傷還冇好,希冀著她給治呢。
“停,打住!”南宮儀從速擺手止住他胡說下去,已經有些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南宮儀嗅了兩下,悄悄咋舌:這前人還真是會享用。
她撇了撇嘴,不覺得意: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身份職位不低的,如何會對她感興趣?不殺她就不錯了。
說罷,他那雙通俗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看著南宮儀。
她這才曉得甚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進了裡屋,就見那張雕花架子床上的帳子都掛起來了,床上阿誰男人清清爽爽地半躺著,明顯已經梳洗過了。
南宮儀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幾近冇有吼出來,“這也算摸你的手?大哥,我在給你治病,懂不懂?”
她索然有趣地縮回了胳膊,望著頭頂烏黑的帳子發楞。
南宮儀真是服了,“那都是明天的事兒了,那會子你如何不說?你當時候要說我看光你身子需求支出代價,我絕對不給你拔箭!”
耶律玄看著南宮儀將近抓狂的模樣,眸中飛速閃過一抹笑,隻是那抹笑一閃而逝,快得令人捉摸不著。
南宮儀啐了一口,心想本身真是氣胡塗了。
幸虧那兩個夥伕甚麼都不說,見了她儘管拿了一些吃食,就自去忙活了,這才讓南宮儀安閒了些。
想著被人困在這兒還不曉得要多久,還不曉得能不能活命,她就感覺悲從中來,不知何去何從。
耶律玄不緊不慢地指了指手背上紮著銀簪子的左手,道,“你還想認賬不成?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但她向來都不是個嬌柔的女人,哀痛了一陣子,又打起了精力,穿衣下床。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