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令人去查你的屋子,你若明淨,便無需驚懼膽怯。現在這等反應,乃至對娘娘口出牢騷,可見你確切心虛,做了對不起娘孃的事。”
“閉嘴!”站在一旁的珞瑜忍無可忍,張口怒喝:“青黛,你竟敢這般和皇後孃娘說話!”
青黛倒抽一口冷氣,麵孔唰地慘白。
然後,她看到了裴皇後的眼眸。
裴皇後叫來珞瑜,低語幾句。珞瑜略一點頭,邁步進了屋子。
“皇後孃娘這是狐疑奴婢不成?”青黛咬牙擠出幾個字。
可為甚麼,裴皇後竟先對菘藍下殺手?
裴皇後設下這一局,總有知情脫手之人。十有八九就是這個珞瑜了!
青黛確切氣憤至極。她麵色慘淡,呼吸短促,胸膛不斷起伏,眼中有驚懼,又悔怨,另有簇起的火苗。
“啟稟皇後孃娘,”前去搜尋青黛屋子的宮女們倉促而來,一個手中捧著一把剪子,一個手中捧著裴皇後喪失的鳳釵:“奴婢在青黛屋子裡,找出了這兩樣東西。”
青黛聞言,心頭巨石稍稍落下,抬開端正要謝恩。
珞瑜和另幾個宮女,則緊緊地守在裴皇後身邊。一邊以鑒戒防備的目光盯著青黛,以防青黛狗急跳牆,做出甚麼衝撞裴皇後的行動來。
這半年多來,她和菘藍垂垂“得寵”於裴皇後。青黛口中不說,內心卻已預感了不得善終的運氣。
那一眼,冇有半點溫度。
立即有宮女回聲而退。
青黛一邊說一邊叩首,每一個頭都重重地落在堅固的玉石空中上,收回咚咚咚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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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奮力點頭掙紮,幾個宮女中又閃出一人。這個宮女竟是習過武的,伸手在青黛身上幾處穴位點了點,青黛便如一攤爛泥軟了下去。
還能有誰?
青黛內心格登一沉,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下一刻,裴皇後便冷然問道:“青黛,本宮問你,和菘藍有私交,能出入菘藍的屋子,能打仗到菘藍手中鑰匙之人,會是誰?對本宮心存怨懟,用心剪壞鳳服令本宮顏麵儘失的人,又會是誰?”
裴皇後居高臨下,俯視著滿目氣憤不甘的青黛,淡淡說道:“你服侍不力,屢被本宮怒斥懲罰,心中早有怨懟。也唯有你,和菘藍最靠近交好,有機遇打仗到菘藍手中的鑰匙,對本宮的鳳服做手腳。”
裴皇後不是要先對菘藍動手,而是要以此計將她們兩人一網打儘!
青黛狠戾又暴虐的話語,如同謾罵普通,重重落在珞瑜的心頭。
青黛目中閃過驚懼和不甘,奮力地嗚嗚出聲。
裴皇後,你本日殺了我,他日必然會悔怨。
常日和順如水的眼眸,此時溢滿了寒霜,透出令民氣驚的殺氣。
放開我!
我早推測會有這麼一日,我在宮中安排了背工。隻要我有個三長兩短,立即就會有人暗中送信去鐘粹宮。你的奧妙,立即就會曝露。鄭皇貴妃毫不會放過這個能扳倒中宮皇後的機遇!
“本宮饒不得你!”
……
到底是誰在暗中設局讒諂菘藍?
這十幾年來,她和菘藍一個硬一個軟,將脾氣軟弱的裴皇後拿捏在掌中。開罪人的惡事都是她做的,菘藍油滑又周到,又有手腕。很較著,裴皇後更仇恨的人是她。
裴皇後邁步上前,冷冷地看著連連叩首告饒的青黛:“你說得冇錯。菘藍一定有膽量監守自盜,從中作梗的,必然另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