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一番後,世人一起去了飯堂。
誰也禁止不了我們母女相逢。
紫蘇和甘草跟在程錦容身後,主仆三人看都冇看白芷一眼。
程景安用力捶了捶胸口,一臉悲忿的仰天長呼:“下輩子,我也要投胎為女子。”
趙氏笑著數落:“瞧瞧你們兩個,都是餓死鬼投胎不成!”
紫蘇回身,沉著臉道:“蜜斯說的話你冇聞聲嗎?還不快些回侯府去!”
“蜜斯恰好路過,見奴婢不幸,便出銀子還了賭債。”
白芷就是再厚的臉皮,也待不住了,隻得躬身施禮辭職。
程錦容隨口笑道:“這些小事,你拿主張便是。”
……
真是煞風景!
白芷唯恐程錦容問起家契之類,忙笑道:“奴婢奉夫人之命,給蜜斯送宮中的犒賞來了。蜜斯及笄將至,五蜜斯的及笄禮在兩個月後。皇後孃娘各賞了三套號衣和髮簪。”
白芷:“……”
這是紫蘇的徹骨錐心之痛。
富麗精美的髮簪和號衣,在敞亮的燭火下熠熠生輝。
程錦容從思路中回過神來,莞爾一笑:“我也餓了。”
你彆再陰霾悲傷,也彆再折騰本身了。我很快就進宮去見你!
程錦容被兩位堂兄的神采逗得暢懷一笑,表情驀地輕鬆愉悅起來。用心笑著打趣:“大堂兄二堂兄彆急,一鍋雞湯,我最多喝大半。喝不完的都留給你們。”
看到程景宏的麵色,程景安麻溜地改口:“大哥你手疼不疼,我替你揉揉。”
程景宏哭笑不得,伸手重重敲了程景安一記:“胡說八道,也不嫌本身丟人。”
他們都是撿來的吧!
我也一樣惦記你。
“奴婢不是家生子。”紫蘇低聲歎道:“奴婢的爹好賭,輸了銀子,被賭坊的人追上門要銀子。那一年,奴婢十歲,有些姿色。賭坊的老闆起了壞心,要拉奴婢去抵債。”
晚餐後,程錦容主仆三人回了清歡院。
過了半晌,程錦容忽地問道:“紫蘇,你還記得我孃的模樣嗎?”
站在一旁的紫蘇,伸展眉頭,滿心欣喜。
程錦容忍俊不由,笑聲連連。
程景安誒喲一聲,苦著臉揉著發紅的額頭:“我就是隨口談笑嘛!揍我也不輕點,這麼用力……”
白芷被噎得脹紅了臉,哭不出來了。
裴婉如“落水身亡”,她連主子的最後一麵都冇見著。
一邊說著,一邊衝身畔的幾個小丫環使眼色。
“換了彆人,底子不會理睬。可蜜斯心善,不忍奴婢遭罪。又花銀子買下了奴婢。”
程景宏程景安:“……”
程錦容俄然執意要回程家,服侍多年的丫環就這麼打發了,態度冰冷斷交……這可不太像今後要嫁去裴家的模樣啊!
程錦容笑容淡了下來,瞥了白芷一眼:“你如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