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容神采微微一變。

杜提點深深看了程錦容一眼：“去吧！再過五日，來考第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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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程家第二超卓的後輩，總不能差得太遠，必然要抖擻儘力才行！

提點大人冇開打趣吧！竟對程錦容有如此高的評價！另有，其彆人的藥方都還冇看，提點大人如何就斷言程錦容是頭名了？

上了年紀之人，行動不免遲緩些。

看到第十六張藥方時，杜提點終究昂首，看向程錦容：“聽聞程女人學醫數年，行醫坐診隻要三個月。冇想到，行醫老道，診脈開方涓滴不亞於行醫十數年的大夫。”

……

“這都中午了，如何錦容遲遲冇見出來？”趙氏皺著眉頭，儘是憂色。

二十張藥方，全數都對，無一例外。

以杜提點的城府和涵養，也忍不住動容了，笑著歎了一聲：“江山代有秀士出！好！好啊！冇想到，我這把老骨頭，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如此優良超卓的後輩！第二場的頭名，非你莫屬！”

趙氏笑了起來：“先去用飯，吃完飯，我送你們去藥堂。”

杜提點不緊不慢地翻著藥方，看了好久，纔看到第八張。

學醫之人，最重天賦，其次纔是好學勤奮。如果不是那塊料，再如何儘力，也成不了名醫。

小眼醫官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杜提點。

看著溢滿體貼的幾張麵孔，程錦容心中儘是暖意，輕聲笑道：“你們不必憂心。本日杜提點大人親身看的藥方，以是擔擱了一些時候。如無不測，這一場測驗，我還是頭名！”

被杜提點這般誇獎承認，程錦容內心也非常愉悅，笑著施禮道彆。

“容堂姐，你有冇有掌控考進前二十？”

這條禦街，寬數十米，可容十輛馬車並行。由堅固光滑的青石鋪就而成。

程景宏也板了麵孔：“這等事，如何能隨口談笑。”

小眼醫官常常被同僚打趣眼睛小，被杜提點談笑逗趣還是第一回。一時候，不知是羞慚多還是衝動多一點：“下官今後見了提點大人，必然將眼睛睜得大一些。”

……

當看到第十張時，杜提點目中有了笑意。再往下看，這份笑意，垂垂變成驚奇。

趙氏瞪了程景安一眼：“光天白日，堂堂太病院，能出甚麼事？再者，你爹也在太病院裡。便是錦容出了甚麼不對，也有你爹周旋。不得胡言亂語！”

杜提點誇獎了一句，持續看藥方。最後四張藥方，竟然也精確無誤。

程錦容也看了疇昔。

走出太病院的頃刻，程錦容悄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