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安獵奇地翻開車簾，往外一看，眼睛突然亮了：“哇！好多駿馬！”

杜提點哈哈一笑，將手中的藥方給了小眼醫官：“行了，將這摞藥方拿去，讓大師都看一看本年第二場頭名開出的藥方！”

被杜提點這般誇獎承認，程錦容內心也非常愉悅，笑著施禮道彆。

程錦容無疑恰是罕見的學醫天賦。

半晌後，程家的馬車從太病院官署門口分開，拐了個彎，過了一條街，恰好到了禦街上。

世人：“……”

上了年紀之人，行動不免遲緩些。

杜提點內心又點了點頭，持續看藥方。

二十張藥方，全數都對，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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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都是安排好的。杜提點看起藥方來，心中天然稀有。前八張藥方皆精確無誤，杜提點心中對勁，抬眼看了程錦容一眼。

小眼醫官：“……”

馬蹄聲非常麋集，聽這動靜，起碼也是數百匹駿馬。

車伕格外謹慎謹慎，特地將馬車趕在最外側。

“容堂妹，你考得如何樣？”

……

學醫之人，最重天賦，其次纔是好學勤奮。如果不是那塊料，再如何儘力，也成不了名醫。

禦街上不見布衣百姓，行駛的多是寬廣富麗的馬車，或是四人六人抬著的軟轎，不時另有騎著駿馬的勳貴公子。

趙氏率先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程錦容的手，笑得合不攏嘴：“誒喲！這可真是太好了！真冇想到，我們程家出了一名女神醫！”

程錦容神采微微一變。

程景宏也感覺蹊蹺：“按著往年的風俗，第二場是以第一場的名次凹凸為序。容堂妹第一場考了第一，不知為何，卻未先考，被排在了前麵。”

程錦容微微一笑，再次伸謝：“多謝提點大人誇獎。”

看到第十六張藥方時，杜提點終究昂首，看向程錦容：“聽聞程女人學醫數年，行醫坐診隻要三個月。冇想到，行醫老道，診脈開方涓滴不亞於行醫十數年的大夫。”

這條禦街，寬數十米，可容十輛馬車並行。由堅固光滑的青石鋪就而成。

……

程景宏的表情有些龐大：“恭喜容堂妹！”

趙氏母子四人等了半日，一見到程錦容的身影，立即迎了過來，將程錦容圍攏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道：“錦容，你如何這麼久纔出來？”

杜提點不緊不慢地翻著藥方，看了好久，纔看到第八張。

程景安程錦宜異口同聲：“我們也去。”

杜提點表情極佳，可貴開了句打趣：“本日總算見你睜眼了。”

禦街上人很多，不過，無人鼓譟喧華。除了馬蹄聲和木質車輪的軲轤聲，幾近聽不到彆的聲響。

杜提點誇獎了一句，持續看藥方。最後四張藥方，竟然也精確無誤。

身為程家第二超卓的後輩，總不能差得太遠，必然要抖擻儘力才行！

程景安老誠懇實地閉了嘴。

趙氏瞪了程景安一眼：“光天白日，堂堂太病院，能出甚麼事？再者，你爹也在太病院裡。便是錦容出了甚麼不對，也有你爹周旋。不得胡言亂語！”

“這都中午了，如何錦容遲遲冇見出來？”趙氏皺著眉頭，儘是憂色。

程錦容也道：“我也去藥堂。”

杜提點看著容色清豔斑斕如枝頭海棠的少女，表情很有些龐大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