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中存疑，進了屋不覺打量暮青，隻覺她貌不驚人，若非穿戴身將袍，當真是放到人堆裡便找不著的一張臉。如此邊幅，與他在西北軍中所聞實難以設想是同一人。

究竟問了何話，如此短的時候？

“大將軍既如此說，末將天然從命。”吳正微詫，笑著應了。

“已經明白了。”她道。

“英睿將軍之名如雷貫耳，吳某本日得見，實乃幸事。”吳正馴良地笑道。

“你隨睿公子下過地宮？”

元修不喜拐彎抹角，直言道：“本日並非我要見吳將軍，而是英睿將軍有些事想問問將軍。”

“不過我有些不睬解你為何想以毒蟲殺他，地宮裡構造重重，你明顯可借構造殺他。我獨一能想到的便是啟事出在睿公子身上，他應是謹慎多疑之人，你難以找到動手的機遇，瞥見毒蟲後便腦中一熱，趁矯捷了手。”

他謹慎翼翼瞄著暮青的神采，隻見她冷酷地喝了口茶，道：“曉得了，下去吧。”

那兵嘴角一抽，心道這位傳聞中的少年將軍把飯食之事看得可真重。他呐呐點頭，剛一點頭，便聽暮青開了口。

“哪一日下的地宮？”

暮青卻又將他喚住，“大將軍派人傳話時與吳正說，要他把那日隨睿公子上天宮的兵都帶來，此話必然要傳到。”

來之前，將軍交代了那麼多，成果隻問了兩句？

“坐。”暮青道了聲，低頭喝茶。

兩名太醫依言行事，退下後見暮青掰開元睿的嘴看了看唇舌，而後一刀堵截了他的褲帶，道：“再翻過來！”

先見吳正帶來的人是暮青的意義。

暮青還是那一套，讓那青州兵坐了，昂首正視她，問：“你隨睿公子下過地宮？”

“恰是。”

“你以找到了黃金神甲或者元大將軍行跡之由騙睿公子下了地宮，你趁他不備踢了他一腳，那一腳踢在他右腿彎處，當時離牆壁不遠，他右膝著地，撞到牆上彈回，又跌坐在地。毒蟲在此過程中咬了他的左臉和右掌右臂，你怕毒性不敷以要他的命便趁他驚駭亂叫時，往他嘴裡餵了毒。”

吳正那裡曉得？他一時難接話，隻聽暮青又道：“他們三人底子就冇有下過地宮，跟從你下了地宮之人，都死了吧？”

“青州將領？”暮青返來剛一日，隻猜測元睿來西北帶了人來，卻不知是青州的人。

吳正聽過暮青脾氣孤介冷酷，卻冇想到她連酬酢也無，如此直接。貳心有不快，卻麵色不露，笑著坐了，問道：“將軍欲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