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_終章 帝後大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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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青聽罷,低笑出聲,睡意全無。

步惜歡道:“時候不早了,都告安吧。”

“抬來。”姚蕙青喚了聲,隻見兩個府兵從西廳出來,兩人抬著隻箱子,擱在花廳地上以後見了禮,隨即便卻退而出,遠遠地避開了。

步惜歡由著暮青看,待她自個兒回過神來,耳根微微泛紅時,他才笑了聲,把龍鳳杯盞取回,一仰一覆,安於床下。

……

姚蕙青見信稍怔,隨即接下應道:“必然轉交,謝都督。”

“陛下如何就曉得我問你要的是後代情長呢?”姚蕙青回身問道。

當年渡江的,未能渡江的,本日都來了。

帶小我?

信一展開,元修就怔住了,信箋甚是平常,其上空無一言――一張白紙。

楊氏也非常驚奇,她記得疇前有段光陰身子不適,郎中開的方劑裡有味藥便是此花,有通經活血之效,按說應不傷女子身子纔是……

暮青的確難以設想姚蕙青偶然中得見此畫時是多麼心機,此畫極具工筆匠氣,布幅之大堪比床榻,任誰見了,怕不是都要覺得她在軍中練兵,孤枕難眠,方作此畫聊以安慰。

當年陪她計殺嶺南王、勇闖天選陣、縣廟屠惡、義保鄂族的將士們,她曾覺得本日難全,但本日見之,全員皆在,縱有傷殘者,亦是彼蒼眷顧,該當拜之!

半晌後,暮青道:“你可曉得,即便有幸多得這一世,我也從未信過命數。直到遇見你,我纔信了……”

說罷,他擱下碗筷,起家出了花廳,“歸去吧!各安己命,勿再牽掛。”

姚蕙青深深一拜,望向暮青的背影時,眸中已含了淚,“我走以後,香兒那丫頭就交給都督了。”

龍鳳宮鏡,宮粉香膏,煙黛檀脂,額黃花鈿鋪滿了妝台,暮青望著銅鏡中本身泛黃的眉眼,想起當年在家中時,爹用微薄的俸祿為她攢了幾盒脂粉,她卻從未敷過。當時想著,如有一日,對鏡敷妝,怕不得是結婚的時候了。

當天傍晚,帝背景端到達古水縣雲秋山,步惜歡伴隨暮青在山上齋戒了三日。

二人皆是見機之人,飲了宮人呈上的喜酒,便跪安而去。出了殿門,楊氏偷偷拭了拭眼角,又轉頭望了眼宮門,老總管範通領著女官和宮人們出來,殿門關上,一雙人影映在殿窗上,燭火搖紅,夏夜靜好。

自帝駕南渡親政起,織造局和將作監就領了織造帝後冠袍和備製大婚器用的差事,一晃數年,差事早已辦好,隻是建國帝後大婚,禮法應加一等,故而大齊一建國,各局各司就又忙了起來,改製、查缺、采辦、報檢,從仲春忙到六月,籌辦的差事已鄰近序幕。

“禮成――”禮官的一聲高唱將步惜歡恍忽的心神拽了返來,而後便見禮官呈上了機杼。

她不再複言,方纔之語卻繚繞在他耳畔。

義莊裡的仵作早已換了人,聞聲拍門聲,老仵作開門一瞧,頓時愣住。隻見門外站著個年青人,及冠之年,邊幅平平,卻有一身說不出的清卓風韻,不似平常後生。

季延的祖父鎮國公乃是燕帝陛下的發矇恩師,自小公爺被俘,老鎮國公憂思成疾,這兩年臥病府中,也就是熬著一口氣罷了。

禮部官吏頓時噎住,因知當今帝王雖在國事上虛懷納諫,但家事一貫不容群臣插手,因而歎了口氣,隻好由著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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