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他號令道。
“我如何忍心殺你?”慕容儘俯下身,垂憐的撫上她的臉龐,薄唇生出幾分笑意,可吐出的話卻像是一把利刃,將她的心生生刺穿,“我要你活著,為你和安王所做的統統輕易之事,為你父親的叛變,贖罪!”
慕容儘一襲明黃走出去,還將來得及換上常服,明顯是方纔下了早朝。
“把藥喝了吧?如許傷辯才氣好得快一些。”紫鵑將碗遞過來講道。
因著李長歌的罪臣之女的身份,天然是不能再稱呼她少將軍,而此人畢竟是皇上親身送過來的,紫鵑也隻能稱呼為女人。
被罵的人不怒反笑,俊臉儘是陰鷙,他大力鉗住她的下巴,說道,“很好,既然你仍然學不乖,那朕不介懷將你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
“女人,您醒了?”
接過藥碗,慕容儘大步走過來,凝睇著床上肥胖不堪的人,墨色的瞳眸卻毫無暖意。
說完便將那藥汁儘數灌進李長歌的嘴裡。
“芷嫣說了,她宮裡恰好缺一個宮女,她念在你們姐妹情深的份兒上求朕寬恕你那天的不敬之罪,讓你去她的宮裡做事,李長歌,芷嫣心機純真,我曉得你看她不慣,但如果讓我曉得你膽敢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朕定將你碎屍萬段!”
苦澀的藥汁灌入喉嚨裡,李長歌被死死監禁住,擺脫不得,隻得下認識的吞嚥著,直到一整碗的藥見了底,慕容儘才發慈悲的鬆開了她。
看著趴在床邊乾嘔不止的人兒,慕容儘隻是冷眼旁觀。
因為氣憤,因為委曲,因為不甘,李長歌肩膀不由得顫抖,咬著牙強忍著眼眶裡要滑落的淚水。
一股肝火在心頭燃燒,李長歌緩緩吐出一口氣,顫抖著指著門外,紅唇輕啟,“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朕號令你喝。”
“但是……”紫鵑還要再勸,背後卻傳來一陣冷冽至極的聲音。
她嘗試著想要坐起來,何如微微一動便牽涉到渾身的傷,疼得她麵前一黑。
第四章
“女人,你背上的傷口方纔上過藥,你想要做甚麼,叮嚀奴婢去做就好,不要再扯破了傷口。”紫鵑趕快扶住要起家的人,勸道。
“信賴你?李長歌,我如果再持續信賴你們李家,保不準這大燕哪日就要易主了吧?”慕容儘語氣裡儘是討厭。
“慕容儘,我與你十幾年的豪情,就換不來你對我的一丁點信賴嗎?就憑著一個香囊,你就認定了我與安王偷情?”李長歌終是忍不住哽咽,清眸中儘是苦楚。
“如何?被我戳穿了你肮臟的假裝,心虛了?”慕容儘嘲笑一聲說道。
李長歌掃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藥汁,垂眸沉聲道,“我不想喝,你拿下去吧。”
李長歌有力地展開眼睛,瞥見床邊正跪坐著一個小丫頭,拿著帕子正在為本身擦拭傷口。
李長歌張了張嘴,終是冇再說甚麼,她明白,當信賴消逝,不管甚麼樣的解釋都會顯得那麼慘白有力。
抬眸看著正居高臨下盯著本身的男人,李長歌眸色清冷,問道,“你是不是就這麼喜好逼迫我?你早就想我死對不對?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何不在李家滿門抄斬的時候連我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