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慕容儘不再理睬地上早已泣不成聲的人兒,回身大步分開。
揮開那攥著本身衣袖的雙手,慕容儘把玩著方纔那盛藥的瓷碗,說道,“你既然想保住那三千人的性命,朕能夠承諾你,不過朕有個前提,要你一輩子留在宮中,替你李家贖罪,至死方休!”
她不敢昂首,恐怕劈麵的人瞥見本身滿臉是淚的模樣。
話音剛落,李長歌隻覺到手腕一痛,一股大力幾近將她的腕骨捏碎普通。
看著麵前冷冽至極的男人,李長歌心底發涼,她被容芷嫣打的渾身是傷,換來的倒是這個男人的指責,曾經,慕容儘也是將她寵在心尖兒上的。
一字一句像是一根根鋼釘將李長歌的心完整刺的支離破裂,本來就冇有赤色的臉聞言更是慘白至極,她千萬冇想到,慕容儘竟讓心狠手辣到用三千將士的性命來作為威脅她的籌馬。
“求皇上放過三千無辜的將士,罪臣李長歌願此生深居宮內,為奴為婢,替李家,替李家所犯之罪,用平生贖之!”喉嚨裡的腥甜壓也壓不住,李長歌垂眸說道。
看著劈麵的人因為死力啞忍著疼痛而慘白的神采,慕容儘薄唇生出幾分冷意,靠近她說道,“敢威脅朕?那也要看看你有冇有阿誰本領?”
話音剛落,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白玉瓷碗回聲而碎。
爹,對不起,是我無能,無法應下這莫須有的罪名,是我無能,不能為李家平冤。
第五章
“來人,將李長歌帶去千禧宮。”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慕容儘瞥了一眼那被鮮血染紅的雙膝,俯身說道,“那朕的容妃可就交給你了,如果她出了甚麼閃失,朕必然從你身上更加討返來。”
“他們是為你交戰疆場多年的將士,現在邊陲的安寧,是他們用本身的鮮血換來的,八年前,胡人來犯,是我父帥帶領李家軍三千將士血染玉門關,五年前,黃河水患,又是我李家軍馳驅數十個日夜分散河道,安設哀鴻,慕容儘,他們都是大燕的功臣,你如何忍心下的去手?”李長歌字字泣血,終是按捺不住聲音裡的哽咽,清眸染淚。
李長歌緩緩吐出一口氣,屈膝跪地,鋒利的碎瓷片刺破皮膚,幾近刺入骨頭裡,頃刻間,烏黑的中衣變得殷紅。
“朕冇記錯的話,此番你父親回京,共帶回三千親兵,李憲投敵賣國的罪名,這些親兵也脫不了乾係,朕至今還冇考慮好該如何措置這些人,你說是活埋祭天好?還是問罪當斬打的好?”
強壓住聲音裡的哽咽,李長歌嘲笑回他,“既然皇上那麼擔憂你的心尖寵的安危,那麼又何必讓我去她宮裡?我但是殺人無數,手染鮮血,指不定哪天你的容貴妃就就義在我手裡了。”
掌心已經沁出鮮血,李長歌還是死死握著雙手,他就這麼恨她?將她逼到現在這個境地還是不肯放過她,竟要她賭上一輩子來還所謂的“債”!
能夠清楚的感遭到拉著本身袖口的那雙手顫抖不已,慕容儘將麵前人慌亂的情感儘收眼底,嘲笑道,“不成以?朕不過是按律法懲辦罪人,有何不成?”
“慕容儘,你不成以!”李長歌顧不得身上傷口扯破的疼痛,翻身下床死死攥住他的袖口,力道大的指尖都泛著青白。
“朕要看到你的知錯就改的忠心和懺悔!”慕容儘狹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