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丁香*心有千千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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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世人還是在歌頌著一個關於丁香的故事:

香不是我想要的阿誰香。

丁香一樣的芳香,

我但願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

唐末期間的牛嶠填了一首《戴德多》:

一樣是以女子口氣作閨情。小樓。玉階。有淡掃眉黛的女子步月而歸。一曲《石州》唱罷,思念驟漲。她倚在闌乾邊,看青山模糊,看月色如鉤,看芭蕉慵卷,看丁香含苞。晚春的風,帶著淺淺的涼意,吸在鼻子裡,卻滿是相思的味道,隻覺蝕骨的孤單。

丁香未開之時,花苞小小的,倔強地聚在一起,像古典服飾上的盤扣,攢著一堆小小的舊事在身子裡,像個木訥的小啞巴,任憑彆人如何扣問,就是不發一言。綻放今後,是一大簇一大簇的,色彩有白有紫,四個瓣,按前人的話說,是“叢天生結,難分難明”,而我如何看,都感覺像一個個的大雞毛撣子,整樹地掛在頭頂,美則美矣,卻滿是當代的粗糙。

這是賀鑄的《石州慢》。

同心而離居,哀傷以終老。最後一句,格外淒楚蒼茫,竟有了絕戀的味道,真令民氣酸。

才情如他,小巧剔透如她。

願君知我心,可苦衷若自主藏得幽深,天亦是難知的。

將發,畫樓芳酒,紅淚清歌,便成輕彆。回顧經年,杳杳音塵都絕。欲知方寸,共有多少新愁?芭蕉不展丁香結。蕉萃一天涯。兩厭厭風月。

冷酷、淒清,又難過

《禮記?月令》雲:“東風解凍,蟄蟲始振,魚上冰,獺祭魚。”獺,是一種兩棲植物,喜好吃魚。每年的東風破冰之時,獺便會開端捕魚。獺喜好將所捕之魚擺列在岸上,彷彿一場虔誠的祭奠之禮。

東南日出照高樓,樓上離人唱石州。

《石州慢》的徹骨幽絕,《綠頭鴨》的至死蘼豔,讓我對他有難以粉飾的好感。

――李商隱《代贈》

代贈,即代擬的贈人之作。《李義山詩集》中共收錄《代贈》共二首,另一首為:

像夢普通的淒婉蒼茫。

李商隱的詩美,如珠玉如錦瑟,或清婉或悱惻,都是瑩潤縹緲得可生煙可起舞,似他餬口的年代,瑰麗荼蘼的晚唐,遠遠隔水觀之,彷彿蜃樓幻景,亦清豔亦迷離。

附:

慨氣普通的目光,她飄過

結著愁怨的女人。

又寥寂的雨巷

心有慼慼焉。

猶記出關來,恰現在時節。那年初寒春意,那年的畫樓珠箔,那年的長亭柳色,那年的彩簫流怨,那年的歸鴉殘雪,那年的麝煙枕鴛,那年的清歌紅淚,那年疏鐘淡月……他都未曾忘,他都記得。

樓上傍晚慾望休,玉梯橫絕月如鉤。

有一名落拓墨客,逗留於一家堆棧時,與店家蜜斯互生傾慕。一日,蜜斯借斟酒之機,對他盈盈說道:“冰冷酒(冰字異體為水字左上加一點),一點、二點、三點,請先生適飲。”並求賜對。墨客不明其意,又遐想到本身景況,一時慚愧,竟鬱鬱而逝。次年腐敗,店家蜜斯給墨客掃墓,發明墳頭長出一株丁香。當夜即夢見墨客對她吟誦:“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供蜜斯賞識。”蜜斯悲喜交集,醒後遂作一聯祭奠墓前:“生前痛飲冰冷酒,抱恨地府;身後飽賞丁香花,流芳百載。”

分離還是相守,她自是貳心口的硃砂痣,淒美緋紅,不成消逝。

幾年前見過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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