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千山天弘遠,澄江一道月清楚。若豪宕如此,心內便真的生有猛虎之骨。
薔薇花語:
依山築閣見平地,夜闌箕鬥插屋椽。我來名之意適然。
山川光輝為我妍。野僧早饑不能饘,曉見寒溪有炊煙。
夜雨鳴廊到曉懸,相看不歸臥僧氈。泉枯石燥複潺湲,
紅薔薇--熱戀;粉薔薇--愛的誓詞;白薔薇--純粹的愛情;黃薔薇--永久的淺笑;深紅薔薇--隻想和你在一起;粉紅薔薇--我要與你過一輩子;聖誕薔薇--追思的愛情;野薔薇--浪漫的愛情。(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黃庭堅《清平樂》
附:
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開得不問春歸那邊,不知春歸那邊。
老鬆魁偉數十年,斧斤所赦今參天。風鳴媧皇五十弦,
喜好黃庭堅的這首《清平樂》。
如暗戀普通,難過不知歸處的孤單之美。
但真的有人在唱:
連一貫刻薄的張愛玲,寫薔薇花開,也是“那幼小的美滿,自有它的敬愛可親”。細細嗅來,自有幾分和順的味道。張愛玲亦是心有猛虎之人,淩厲之時筆鋒若刀,氣勢逼人,極暴虐,又極超脫,看得驚心,又看得讚歎。那樣的筆墨,怎不是猛虎,怎不是毒藥,隻要與之相逢了,它天然是連骨頭都不吐。
與他的書法一脈相承。
這句話很美。也是紅色月光一樣的和順。再加一點點薄弱的野性,一點點素樸的古意,舊工夫的容顏,就是這模樣一點點描畫出來,再一點點拿來回味的。放在鼻尖或心間,悄悄的聞,細細的嗅,直到骨頭裡能開出小小的花來……
低低的嗅,低低的俯身,低低的閉眼,帶著懷念,微醉,沉迷,刻骨的溫情,潔淨的慾望,都像紅色的月光一樣,完工一地的繞指柔。
春歸那邊?孤單無行路。如有人知春去處,喚取返來同住。
再看他,清楚指尖有劍氣如虹如電,眉間有風霜凜冽,長笛醉飲江湖夜雨,仰天念一句:坐對真成被花惱。出門一笑大江橫。
齡官薄弱,她的出身更薄弱。她隻是賈府買來唱戲的小旦,而她喜好的人是賈薔,寧府的樸重玄孫。身份的差異,必定愛情的無果,她心頭的那場暗戀,枝枝蔓蔓地抽枝,山崩地裂地綻放,實在都隻是她一小我的事。她已經把那一把愛戀,那一把折磨,都十足葬在了夏季的花架下。梨園閉幕後,她聳然挑選了分開。
喜好那陣撲入我懷的孤單風,帶著宋時暮春獨占的潮濕明麗,帶著比黃鸝啼音更空靈的小唯美,小難過,小清爽,在心間委宛了又委宛,然後在一個花名麵前,暖和地沉澱下來。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筆行至此,我內心的薔薇也開了。
薔薇這名字真是好聽。它會讓你信賴,從一個名字愛上一蒔花,是一件多麼水到渠成的事情。薔薇,薔薇,悄悄念起來,跟夢話似的,滿口都是素素的陳腐氣味,無端的讓人記念,讓人沉淪。
鬆風閣位於鄂城西山靈泉寺四周,古稱樊山,是當年孫權講武修文,宴飲祭天的處所。宋徽宗崇寧元年(公元1102年)玄月,黃庭堅與朋友遊鄂城樊山,路過鬆林間的一座亭閣,是夜,黃庭堅憶及世變亂人,一時心有所感,聽鬆濤成韻,體仿柏梁。寫就一幅絕代詩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