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走了。國子監每月有一日假期,到時候我就返來……”
“就穿沈姐姐送的那身井杭月青的裙子吧。”承鈺說道。
“沈姐姐生了個女孩兒,現在她也算後代雙全了,父親歡暢得甚麼似的,打了對金腳鐲給mm。”想到阿誰白白嫩嫩的小女嬰,隻知流口涎,小小的身子一股奶香味兒,敬愛極了,承鈺莞爾笑道。
“糟了,我們女人還在睡呢。”
平彤回聲是,便走去翻開立櫃取衣裳。
這倒是實話,繡芙情不自禁點頭。年前表女人家裡來信,說是想讓表女人歸去過年,剛好薑家的老爺調任蜀地,表女人便帶著丫環往川渝那麵趕,十三歲的生辰也在那兒過的,可把老太太馳念壞了。
女人這兩年長了很多,不但身量高了些,就連胸前,也鼓出來很多,疇前做的肚兜都小得不能穿了,她年前才繡了幾件,女人前日卻又說有些緊了。
他還想說甚麼,但承鈺開端催他:“你快去吧,懷縝表哥在等你呢,再不去就晚了。”
不出她所料,女人都十三了,還是不愛紅妝。不過女人天生麗質,不消那些花啊粉兒的也一樣美。棱鏡裡那張麵龐淡然文靜,眉不描而翠,唇不點而紅,雪膚紅唇,明眸皓齒,她們女人怎生得這麼貌美,也不曉得將來姑爺拿甚麼來配?
“頓時來。”平彤回了句,向繡芙吐了吐舌頭,道,“就她最會指令人。”
昨晚返來已近亥時,老太太看外孫女舟車勞累,麵有疲色,是以讓她歸去安息,冇來得及說說話,現在在早膳桌上,她才得空把外孫女上高低下好生看看。
“二少爺。”才舀了一勺,就聽門外的丫環在叫二少爺,她本能地朝門外看去,簾子挑開,一個清臒少年微微哈腰走了出去。
來衛國公府也有小三年了,同在一個院兒裡服侍,平彤和繡芙倒是很投緣,相互認了個小姊妹,俄然分開了幾月,還怪馳唸的,兩人藉著現在的空當兒聊了起來。
“還要考啊?”平彤深在內宅,每天要做的就是服侍好自家女人,外邊科舉這些彎彎繞繞她並不很懂,在耕讀世家裡耳濡目染,隻曉得要考中很難很難,她傳聞過好些少爺考成老爺了還冇中個舉人。
“當然是挑外孫半子了!”
繡芙正張了嘴要答覆,遊廊那邊卻走來個穿桃紅色比甲的丫環,過來叫平彤:“女人都醒了,你還在這兒躲懶。”
“容芷姐姐把衣裳都給你清算好了嗎?”承鈺喘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