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說。”
“王爺……”雲椹見他久久不動,盯動手裡的東西,不知在想些甚麼,忍不住提示道,“部屬說完了。”
常日跟在寧王身後的官員無不戰戰兢兢、不敢吭聲,與寧王有師徒情分的夏太傅也皺起眉,神情凝重起來。
“……開春了,帶蘇豈出去逛逛。”趙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暖和,停頓半晌,卻像是想到了甚麼,溢位一絲冰冷的笑意,“更何況,勤王逼得太緊,本王不想同他鬨,隻好先避一避。”
那官員叫張召,站在步隊末排,趙恒連他的名字、職位都不甚清楚,隻知他是大理寺一個新上任的小官。
趙恒都不明白的事,秦蒼就更得不出答案了:“……部屬不知。”
趙恒推開書房門,擯退了一乾下人:“出去吧。”
“暖和廉潔、賢能忠誠……”天子悄悄呢喃這四個字,嘴角噙著笑,目光卻清如明鏡,充滿了嚴肅。
張召像是不怕死似的,竟真的直言不諱了:“臣鄙人,現在國泰民安,擔負太子之位的,須是一個暖和廉潔、賢能忠誠之人,如此纔可守天下之大業,造福百姓。”
雲椹退到房門口,有一頃刻在內心迷惑趙恒到底是為甚麼事而不快,但他很快把這份獵奇壓了下去,因為這不是他該管的。他推開門,腳步剛邁出去,俄然聽到趙恒在他身後喊了一聲:“雲椹。”
趙愷和趙恒都不是嫡子,才學品性也在伯仲之間,能夠說機遇是公允的,立誰為太子,端看天子的情意。
公然,下一秒天子的目光就投在了趙恒身上:“……寧王,你覺得呢?”
趙恒這才抬開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雲椹心下鬆了口氣,低聲說:“王爺若無彆的叮嚀,部屬先行辭職。”
“烏頭堿這毒,製法非常繁複,但是烏頭不是難尋之物,淺顯藥店皆有得賣。”秦蒼說,“凶手挑選這類毒,恐怕就是為了袒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