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蹭的一下站起來，道：“這兩****可曾見過那女人嗎？”

趙柔會心，點頭道：“李管家，小王爺可對你不錯啊！”

柳長青問道：“甚麼去鄉間？去鄉間乾甚麼？”那人道：“這個……說是小王爺有要緊事情，小王爺當日也去了，大人莫非不知？周福全隻說讓我拿著扁擔去找鄉間孫大爺、孫婆婆，罵完他們，等小王爺去，就把我們罵走。”

柳長青道：“倡寮？你們一起嫖妓，豪情可不淺哪！他二人前幾日走失，你可曉得些甚麼動靜嗎？”

那人道：“回大人，在春香閣，那是一家倡寮。”

柳長青微微一笑，道：“你出去吧，叫小我出去，我有話要問。”

柳長青認得恰是李二的母親曾氏，安步盤跚，口中嘟囔道：“唉，鄉間誰有這麼大的房門，沉死了，沉死了。”

李二道：“這是我辦事得力之故，嘻嘻，小王爺你倆事成了，可不要健忘我的好處。我……我現在可不是甚麼管家。金門派，我是不歸去了，有錢了，我要在家照顧我老孃。嘻嘻，翠娥早幾年不承諾我……跟著姓鄭的牲口……嘻嘻，現在悔怨了吧？跟著他刻苦賣力，有甚麼奉迎了？”

李二將她當作了趙妃，胡言亂語，但隻這一句話，二人便知此中大有隱情，柳長青向趙柔使個眼色，意義是讓他趁著李二的話說下去。

那人道：“回大人，鄙人曾與張重3、周福全二人一起吃過飯。”柳長青道：“吃過飯？在哪兒吃的？”

李二家住鄉間，柳長青來過數次，不久便到，柳長青見李二房門已經煥然一新，一層剛刷的紅漆熠熠生輝，柳長青用力敲拍門，隔了好大會兒，也不見人出來，柳長青待要騰躍出來，門從內裡翻開了，是一個老婆婆。

柳長青心道：“你見過個屁！不對，那我豈不是屁？你見過你大爺！”

睹物思人，柳長青頓時留下眼淚，劍柄紅絛奪人眼目，乃是孫雪娘所製，柳長青換上此劍，二人胡亂吃一些飯，柳長青將趙妃留動手劄裝在身上，又出門去。

趙柔去屋中拿出一柄劍來，道：“師兄，這是師父清泉寶劍，你拿著防身用吧，師父立囑於你，讓你發揚我派，這把寶劍也必然要給你的。”

何知府剛出門去，趙柔道：“這甚麼破茶，竟叫做‘問柳’，哪有這般名字的？那不是尋花問柳嗎？”柳長青哈哈一笑道：“你倒會說，尋花問柳，那……”俄然想到梁照便是尋花問柳之人，隻是分歧旁人，心生討厭，不再說下去。

柳長青道：“奶奶，還認得我嗎？李管家在家嗎？”曾婆婆道：“在家，在家，又在喝酒了，他買了很多酒，唉，這孩子，連家門都不出了。賺了點錢，不曉得本身是誰了。”

兩人見他醉醺醺，對視一眼，柳長青問道：“李管家，這是你家，我問你，趙妃去了那裡？”李二咕嚕一口酒，柳長青將酒奪走，李二道：“甚麼趙妃？誰是趙妃？”

李二嘟嘟囔囔一大堆，二人聽出些端倪，趙柔問道：“小王爺給你錢，讓你辦事，你可冇辦好啊！”李二道：“甚麼……甚麼冇辦好？我幫小王爺守門，小王爺又叫我走，不知功德成了冇有？嘻嘻。”

此話一出，另有甚麼說不清楚的？那晚二人出去，返來以後師父說道留有字條在門上，定然是被李二揭掉了，當時李二還稀裡胡塗裝醉。柳長青看著他，肝火中出，恨不得立即給李二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