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回大人，鄙人客歲是見過的，就在鄉間孫婆婆家裡，而後並未見得。傳聞這仙顏女人是小王爺的小妾，明子叫做趙妃甚麼的，是我揚州人。”說完臉上有對勁之色。

那人道：“回大人，鄙人曾與張重3、周福全二人一起吃過飯。”柳長青道：“吃過飯？在哪兒吃的？”

睹物思人，柳長青頓時留下眼淚，劍柄紅絛奪人眼目，乃是孫雪娘所製，柳長青換上此劍，二人胡亂吃一些飯，柳長青將趙妃留動手劄裝在身上，又出門去。

柳長青道：“奶奶，還認得我嗎？李管家在家嗎？”曾婆婆道：“在家，在家，又在喝酒了，他買了很多酒，唉，這孩子，連家門都不出了。賺了點錢，不曉得本身是誰了。”

柳長青微微一笑，道：“你出去吧，叫小我出去，我有話要問。”

兩人見他醉醺醺，對視一眼，柳長青問道：“李管家，這是你家，我問你，趙妃去了那裡？”李二咕嚕一口酒，柳長青將酒奪走，李二道：“甚麼趙妃？誰是趙妃？”

柳長青心道：“你見過個屁！不對，那我豈不是屁？你見過你大爺！”

李二嘟嘟囔囔一大堆，二人聽出些端倪，趙柔問道：“小王爺給你錢，讓你辦事，你可冇辦好啊！”李二道：“甚麼……甚麼冇辦好？我幫小王爺守門，小王爺又叫我走，不知功德成了冇有？嘻嘻。”

柳長青道：“倡寮？你們一起嫖妓，豪情可不淺哪！他二人前幾日走失，你可曉得些甚麼動靜嗎？”

李二將她當作了趙妃，胡言亂語，但隻這一句話，二人便知此中大有隱情，柳長青向趙柔使個眼色，意義是讓他趁著李二的話說下去。

何知府剛出門去，趙柔道：“這甚麼破茶，竟叫做‘問柳’，哪有這般名字的？那不是尋花問柳嗎？”柳長青哈哈一笑道：“你倒會說，尋花問柳，那……”俄然想到梁照便是尋花問柳之人，隻是分歧旁人，心生討厭，不再說下去。

柳長青與趙柔進他屋去，李二醉醺醺，癱倒在床榻之上，屋中桌椅安排，都像是新買來的，若不是滿屋酒罐子，乍看之下，倒像個新婚佳耦的極新婚房。

趙柔去屋中拿出一柄劍來，道：“師兄，這是師父清泉寶劍，你拿著防身用吧，師父立囑於你，讓你發揚我派，這把寶劍也必然要給你的。”

柳長青隻笑盈盈盯著他看，不說話，那人也不敢昂首看，跪了一會兒，柳長青方道：“你可識得張重3、周福全哪？”

那人道：“回大人，在春香閣，那是一家倡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