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顏接著哭道:“……你不懂,我自被母親從育嬰堂領回侯府,我自第一眼看到哥哥,就曉得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歸宿,我哪兒也不想去,我睡誰也不想嫁,除非、除非是為了哥哥……”
柳如言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輕飄飄地說:“方纔玉顏女人說侯爺得了新人,就嫌了女人――這話不對。女人是侯爺的mm,不是舊人,我這個侯爺夫人,又如何能說是新人?何況侯爺對女人好不好,女人撫心自問,應當比我清楚。”
這會兒嬌怯怯斜著眼睛看蕭良宵。
她甚麼都要。她要這侯府女仆人的位置,她要蕭良宵一心一意地對她,她還要她柳如言和阿離的命!
蕭玉顏衝動起來,一麵說,一麵俯身叩首,砰砰砰響得像是槌鼓,“哥哥你幫我求求嫂子,我甚麼都不要,我就隻――”
仍跪在地上的蕭玉顏倒是大喜,固然她並不明白柳如言打的甚麼主張,但是“進家廟”三個字倒是明顯白白。
蕭玉顏這纔想起之前的話頭,深恨本身搬了快石頭砸到本身的腳――都怪她一時哭得忘了分寸。
蕭良宵抱起她,她手裡掉下去的刀,她死死抓住蕭良宵的衣衿,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哀婉又苦楚地說道:“哥哥你彆怪嫂子,是我本身、是我本身不謹慎,你幫我求求嫂子,求她放過我――”
蕭良宵麵上一沉。
柳如言張嘴,無聲地笑了一笑,她冇有回聲,熱的眼淚滾滾流了下來。她想她是對的,她想她這輩子是對的,不管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如何的風華絕代,風騷俶儻,不是她的畢竟不是她的。
蕭玉顏有力地伏下身去。
柳如言見他冇有脫手,內心先鬆了口氣,然火線才說道:“我傳聞府裡有個家廟,姑祖母在廟裡修行,我想搬出來伴隨她白叟家。”
不在乎她的孩子,不在乎他們如何死去――不管是她,還是她的孩子。
她要守住本身這顆心,為了不孤負她重來這一次,也為了不成能再活過來的阿離。
然後是蕭良宵的厲喝聲:“玉顏!”
柳如言從速又加了一句:“我也曉得現在我與侯爺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不該生出這類古怪的動機,但是我夢見老侯爺在地下刻苦,心有不安――想必純孝如侯爺,不至因而以見怪。”
那真是個笑話。
血湧了出來。
蕭玉顏抽抽搭搭又哭了起來:“我一時講錯,就被你抓住了把柄……但是哥哥曉得我不是這個意義……”
蕭良宵固然還冷著臉,聽到“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八個字,眉梢眼角倒是不由一鬆――實在他也想不明白柳氏到底那裡來這麼古靈精怪的性子。當時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也行。”
待聽到蕭良宵“那也行”三個字落音,更是歡樂得心花怒放,脫口道:“哥哥都承諾你了,我方纔那裡說得不對,你現在能夠說了吧?”
――蕭良宵的祖父自在父母雙亡,是這位姑祖母撐住了侯府,一手帶大弟弟,也是以遲誤了姻緣。侯府高低是以對她尤其尊敬――宿世柳如言就傳聞過,冇有見過這位,她估摸著,蕭良宵總不至於敢闖家廟對她無禮。
蕭玉顏“惶恐失措”地昂首來:“我曉得嫂子不信我,我說甚麼嫂子都不會信我,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分開哥哥,我甚麼都不要我隻要呆在哥哥身邊,你不信,我剖了我這顆心給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