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言打著蕭良宵的燈號,連夜搬進了家廟。
麵白如紙,氣若遊絲,悲辛無儘。
這會兒嬌怯怯斜著眼睛看蕭良宵。
血湧了出來。
蕭良宵看她這對勁洋洋的模樣,眉眼盈盈,倒是生出幾分媚意來,內心像是揣了個貓爪子,很抓了幾下。一時有些心猿意馬,湧到嘴邊的狠話,竟融成東風化雨一笑:“甚麼前提,你先說來。”
待聽到蕭良宵“那也行”三個字落音,更是歡樂得心花怒放,脫口道:“哥哥都承諾你了,我方纔那裡說得不對,你現在能夠說了吧?”
蕭玉顏接著哭道:“……你不懂,我自被母親從育嬰堂領回侯府,我自第一眼看到哥哥,就曉得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歸宿,我哪兒也不想去,我睡誰也不想嫁,除非、除非是為了哥哥……”
柳如言從速又加了一句:“我也曉得現在我與侯爺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不該生出這類古怪的動機,但是我夢見老侯爺在地下刻苦,心有不安――想必純孝如侯爺,不至因而以見怪。”
柳如言看著他的背影,看著蕭玉顏柔白的麵龐嬌嬌弱弱地依偎著他,固然麵前這一幕宿世已經目睹過無數遍,麵前這一遭她也經曆過無數次,無數次的辯白,無數次的百口莫辯,到最後沉默。
蕭良宵麵上一沉。
仍跪在地上的蕭玉顏倒是大喜,固然她並不明白柳如言打的甚麼主張,但是“進家廟”三個字倒是明顯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