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本來盤算了主張出去戳穿她的假臉孔、痛斥她是個騙子的蕭良宵都免不了一怔,卻見她被逼到這個境地還在說“不能要孩子”,內心一陣惱羞成怒:不管她阿誰該死的夢是真是假,這麼多年來她偷偷看他,派丫環給他送東西,探聽他的起居愛好,鬨得滿城皆知——老是真的吧?
不知不覺,眼眸裡已經淚霧濛濛,她本來就生得極美,這時候更是我見猶憐。
“你明曉得我不能!”蕭良宵低吼,她胸口的衣衿散開來,暴露烏黑的肌膚,有溫軟的香直往鼻子裡鑽,讓他不由自主地信賴,她必然很甘旨——但是她一向以來都在說甚麼,休妻,下堂?想得倒美。
“如願以償,安然喜樂?”蕭良宵放聲大笑,“天真!你覺得你爹偌大的產業如何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讓我來奉告你你父親要的是甚麼,你父親想要下一任平陽侯,是他的外孫!”
柳如言再掙紮了一下,還是冇有能夠擺脫,蕭良宵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節製住了她。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咬牙,到底冇有喊出來,隻沉著地反問:“就算我是個騙子,到現在為止,我騙了你甚麼?”
“我父親……”柳如言眸子裡透暴露柔嫩的神采,“我父親不過但願我如願以償,安然喜樂。”
“我已經說過我情願讓賢!”柳如言忍痛辯駁,“我昨晚就說過了,我情願自請下堂,請夫君賜我休書!”
好不輕易比及他平陽侯府有難,柳家花了百萬钜款把她嫁出去,她這是籌算做甚麼?籌算白擔了這浮名嗎?
“壓服你的父親?”蕭良宵嘲笑,“你曉得你父親要的是甚麼嗎?”
還是說,這議親、訂婚、結婚前後短短幾個月裡,她有了彆的心上人,要為他守身如玉?
“不明白?”蕭良宵更靠近了一點,他的氣味環抱住她,讓柳如言生出無處可逃的驚駭感,“你爹和我的商定裡,你和我的兒子,會是下一任平陽侯。”
“甚麼?”柳如言怔了怔,冇有反應過來。
讓柳如言內心緊得抖了一抖。
“不!”柳如言幾近是第一時候尖叫起來,“不!”
“你做甚麼!你放開我!”柳如言掙紮起來,映入視線的是蕭良宵陰沉的眼眸,那像是暴風雨降落前的天空。
藥纔上到一半,鏡子裡俄然呈現一個頎長的身影,柳如言一愣,忙伸手掩住衣衿。
“不?”蕭良宵微微眯起眼睛,眼睛裡滿是傷害的光芒,“你有甚麼資格說不?你覺得你昨晚那些大話有壓服力,還是覺得你明天在我娘麵前的裝神弄鬼,就能夠毀掉玉顏的麵貌和名聲?”
蕭良宵麵色一沉,目光落在她胸口晶瑩的肌膚上,一陣口乾舌燥:該死,不會是昨晚的藥效還冇有消吧。
蕭良宵的手不覺按了下去,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聽到“滋——”地一聲,衣裳扯破。
他就這麼讓她……瞧不上?
柳如言回到屋裡,解了上衣釦子來看,被蕭良宵掐過的處所已經紅腫了。
蕭良宵捋起她的袖子,暴露潔白無瑕的手腕,一時嘲笑:“公然冇有受傷——公然就是裝的——玉顏說得對,你公然是個騙子!”
他每說一句,便朝著柳如言逼近半分,到最後一句落音,他稠密如羽扇的睫毛幾近都掃到她臉上來。
“你騙了平陽侯夫人的位置,這麼快就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