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看車上裝著酒罈,問他:“你又送甚麼到莊裡來?”
秀秀把手裡的盆放下,去把煤球爐的風門翻開,讓徐平過來幫著換了一塊新煤球出來,等著火旺。
幸虧這些東西都不消徐平本身脫手,不然必定要被煩死。
徐平卻不在乎,口中道:“等過了節就去做。這有甚麼?”
院子裡,劉乙正愣住牛車,見徐平出來,倉猝上來見禮。
徐平不睬她,湊上前去看,口中道:“我來看看你清算得對不對。”
蘇兒正在教秀秀,見徐平出去,笑著道:“廚房裡可不是官人出去的處所,你如何出去了。”
徐平冇有事做,便坐在一邊看她們玩鬨。蘇兒唱的調咿咿呀呀,徐平也聽不出個甚麼意義,秀秀倒是學得歡暢。
莊客一齊笑:“官人得是。”
徐平道:“酸辣湯也好,未幾餘下的不要糟,做成紅燒的好了。”
徐平到處亂逛,到了門外,見孫七郎帶了兩個莊客,手裡提了一隻野雞和幾條大鯉魚返來。
指著魚鰓道:“把鰓去掉,腹裡掏潔淨。”
蘇兒笑著頭,帶著秀秀去孫七郎手裡接了兩條鯉魚過來,用柳條提著,進了廚房。
這個時候最忙的是徐昌和迎兒,特彆是迎兒,批示著世人包粽子,籌辦過節的各種雜物,一刻也不得閒。
陪著他的那一堆技術冊本裡,隻要幾本**的著作,閒來無事,把主席的詩詞背了個爛熟。
蘇兒聽了,皺著眉頭問秀秀:“如何紅燒?這我可冇學過。”
徐平唸叨:“屈子當年賦楚騷,手中無有殺人刀。艾蕭太盛椒蘭少,一躍衝向萬裡濤。”
蘇兒見徐平坐在一邊,便道:“官人是讀書人,念首新詞給我們聽聽,不定我還能唱出來哦。”
回到院裡,秀秀和蘇兒一人一個板凳,趴在一張方桌上,一邊工緻地編織動手裡的艾草,蘇兒一邊教秀秀唱江南調。
徐平道:“如何冇有?蘇兒不就是江南人?你們送兩條到我院裡,看她會不會做甚麼菜肴。下午冇事,我跟你們一起,多帶幾小我,捕很多些,弄個全魚宴吃多好。”
秀秀聽了,低下頭偷偷看了蘇兒一眼。這事蘇兒對她過好幾次,她怕費事自家官人,一向冇。
秀秀和蘇兒聽徐平唸完,一起咯咯笑個不斷,口中道:“官人公然是個糙男人,連做詩也是這般嚇人!應景是應景了,隻是聽來瘮的慌!”
低頭想了半天,無耐地發明本身所記得的詩詞中竟冇有一首應景的,不由非常難堪。
秀秀對蘇兒聲道:“我們官人嘴刁,你用心些。”
看著莊客把酒搬下來,劉乙又道:“夫人特地叮嚀,有兩壇是要送到林秀才家裡的。”
徐平也不讓她們編艾草了,對蘇兒道:“你教秀秀,做兩道菜出來我來嚐嚐,看看技術如何。”
不一會,蘇兒兩人把魚清算了,切成大塊放盆裡端出來,問徐平:“官人要如何吃?我給你燒個酸辣湯,剩下的糟起來可好?”
蘇兒道:“我天然曉得,官人還是出去。”
兩個女孩玩了一會,想來是累了,便把手裡的艾草往桌上一推,扶著桌子安息。
蘇兒笑道:“我們江南人家,自吃魚,當然能做幾道菜。”
回到院,蘇兒見到孫七郎手裡的鯉魚,喜道:“七哥從那裡捕來,好大的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