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仙兒甩了甩混亂的長髮,嘲笑道:“你這‘無常桎梏’能鎖住老孃,莫非也能鎖得住寒冰冥玉?”
謝七爺冷哼一聲道:“‘無常冥卷’豈是你這邪魔能識的?”話音未落,手腕輕抖,點點白汁如雨點飛射,打在每個“×”上。每個“×”一蘸上白汁,便嗤的一聲冒出濃濃的煙霧,消逝得無影無蹤,而卷軸上的筆劃卻如蛟龍普通呼呼遊走。隻聽得嘩啦一聲巨響,無數筆劃破卷而出,如同巨粗非常的繩索,向玉狐仙兒纏去。
玉狐仙兒厲笑連連:“閻王老兒,你這‘厲鬼泣’更加高超了,可惜還是不頂用!”說著,右手往身前一擲,隻聞劈劈啪啪之聲不斷於耳,在她麵前散落一地枯骨,層層疊疊如山。本來她撞在“厲鬼泣”摧發的鬼牆上時,隨便探手一抓,便吸去萬千幽靈,丟棄這如山枯骨。
“閻王老兒,乖乖交出幽冥之花,老孃便饒你不死!哈哈哈……”玉狐仙兒冰冷的聲音極細卻猶在耳畔。
閻王微微一笑,伸脫手來攤開,掌內心一顆形如勾玉的火紅物體:“玉狐仙兒,地府並無幽冥之花,隻要這枚‘孽情種’,是玉帝托我代管之物罷了。”
轉輪王對玉狐仙兒皺眉道:“閻王爺方纔差人說地府大劫到臨,命我前來措置,冇曾想是你這妖孽!”
閻王固然曉得她尚在千裡以外,但聞這“詭詭細語”,便知她已吸去地府五成以上的陰氣了,閻王內心升起濃濃的寒意。這時,一縷陰風拂來,異化著枯骨腐肉的濃烈氣味,明顯,十八層天國也被這狐魔掃蕩了個潔淨。陰風垂垂變得微弱起來,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忘川河湧起滔天巨浪,連天接地,震耳欲聾。
吵嘴無常與轉輪王齊呼“不好”,驟覺滿身陰氣如決堤江河,以澎湃彭湃之勢被玉狐仙兒狂吸疇昔!
地府忘川河邊,三生石側,此岸花開得如鮮血普通。閻王心煩意亂地負手踱步,焦心等候。地府大門外產生的統統他瞭如指掌,固然玉帝曾向他警示,但這統統真的到來時,他還是心驚肉跳。他不是一個喜好等候的人,但明天他不得不等候,等候可通六界之魂來臨。
範八爺寒聲道:“七哥,這小子不知甚麼來路,體內鬱結著寒冰冥玉,如果讓騷狐狸帶他進了地府,豈不將全部地府陰氣吸了個潔淨?”
謝七爺嘲笑道:“不過甚麼?現在你是我階下囚,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電光石火之間,桎梏哢嚓一聲合攏,兩人倉猝閉目掐指施咒。忽聞幾聲淒厲嚎叫,兩人聽得叫聲除了玉狐仙兒,另有另一小我的聲音。兩人睜眼一看,隻見桎梏將玉狐仙兒和何新都一併鎖住了,正在冒死掙紮。兩人隻驚奇半晌,也顧不了太多,仍然閉目掐指施咒。隻聞一聲機括脆響,桎梏鎖定。兩人展開眼睛,將手中鐵鏈一抖,桎梏便將二人懸上了半空。
玉狐仙兒神情極其暴虐:“玉帝老賊當年用絕情劍斬我靈魂於巫山,若不是老孃借狐還魂,早已魂飛魄散。何如絕情之毒滲入骨髓,令我千年一個循環,不得不忍耐墨鴉刮骨啖肉之苦!這倒罷了,他卻將解毒的幽冥之花藏於冥界地府,這是他為你們冥界埋下的禍端,怨不得老孃要與你們冥界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