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被這兩圈撞得七葷八素,直到後背撞上床壁還冇回過神來,正在頭暈,耳邊又被景玄貼了上來,又濕又熱的氣味灼得人滿臉發熱。
緩了一會兒,解憂順手從被撕成好幾片的衣衫中尋到了散落的藥包,從一個暗色的紗囊中倒出幾顆碎香塊。
甚麼破來由……恰好細心一想,還挺無懈可擊的,轉念又一想,景玄這清楚是將她去臨武的路也斷了,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哭笑不得又添了一層忿忿的控告。
“憂將往臨武。”解憂拈起一枚約兩寸來長的銀針,對著初升的日頭晃了晃,看向檗,“憂已對塚子下藥,今……再以針刺吾子,憂趁機逃去,方能瞞得謀士耳目。”
解憂認命地閉上眼,為甚麼……越是怕,越是連抵擋也做不到。
景玄為這個絕佳的來由非常對勁,也不管解憂咬牙切齒的神情,低頭在她脖頸上啄了幾下,一手悄悄分了她雙腿。
內心一萬個不樂意,不走了?說得倒輕鬆,光是他部下那乾謀士,都不承諾呢。
“夫人?”檗也不成置信,竟是一身暗青色胡服。
“部屬聽令。”(未完待續。)
又是如許……
日出前後的氣溫很低,解憂身上隻搭了半條被褥,冷得直顫抖。
身材累得幾近不能轉動,伸動手夠了半日。好輕易摸到了裹在碎布中的針包。
顫顫地拈出一根牛毛般的短針,遲緩地摸到耳後,重重刺下。
她一動,景玄也醒了,翻身將挪出去的小人重新裹回懷裡,被汗打濕的鬢髮摩著她的臉頰,湊上去咬她微腫的唇瓣,“憂憂。”
“便說卿已有身孕,如何?”景玄繞著她纖細的小腰揉了一圈,不由蹙眉,細得真是能夠。說出去哄人,彷彿可托度不高。
不是打趣,她真的要走了,並且……再也不返來,再也不想見。
但顧不得這些了,她必然要趁著天氣還早,分開九嶷,甚麼都不能拖累她。
連枝燈不知甚麼時候滅去的,燈油都冷了,想擦亮火石動靜太大,解憂隻得放棄手中的香,轉而從藥包裡翻出一顆烏溜溜的藥丸。
“不走了。”景玄捏住她膩著汗的雙肩,彷彿為阿誰俄然的設法非常鎮靜,不竭地用臉頰摩挲著解憂脖頸,“憂憂……”
暗淡的光芒,半垂的羅帳,半遮半掩地映出床榻邊沿垂著的衣衫和混亂的髮絲。
檗沉默一刻,這丫頭,可真是……
…………
解憂再次醒來時,天氣剛翻出魚白。
這是……助眠的……
景玄看著她,俄然抬手將她的小腰一攬,側身帶著她滾向床內。
“檗?”解憂累得冇剩下幾分力量,神采都冇先前豐富,隻剩了一絲淡笑,“如何?”
解憂微微扁嘴,發覺到他一隻手順著本身腰側滑上了小腹。身子一僵。
“景玄。”解憂斂眉,伸手推壓在本身身上的人,“我要走了啊!”
“憂憂。”景玄表情彷彿很好,連帶著行動也和順很多,不複方纔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架式。
景玄珍惜地撫著她鋪在枕上的髮絲,就著暗淡的火光,眸色閃動,也不知在想甚麼。
不過……他已二十有四,年紀也不小了,那些妾侍死的死,散的散。現在身邊唯有這一個明媒正娶的夫人有了身孕,那些謀士總不好再死擰著要送解憂去秦了吧?
“……”解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