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先生聽我這麼說,忙感激的向我伸謝。我倆正在說些客氣話,卻聞聲一聲凶暴的女人怒喝:“好啊,屋子衡,你在這和甚麼女人談笑?怕是把我已經忘到爪哇國了吧!”我轉頭一看,隻看到一名譽鼓鼓的年青女子,正肝火中燒的瞪著房先生。我心念一轉,頓時明白,這是房太尋來了。房先生囁嚅著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解釋:“老婆,我…她…是老闆娘...我們…”
我不由發笑,看來固然房太善妒,房先生卻也受用得很,倒真也是一對兒活寶,絕配的很。我笑著喚來喜善:“來,給房先生房太太上一味湯水。先用那嫩豆腐切厚片,記得豆腐要先在沸水裡煮一會兒去掉豆腥氣。再用裡脊肉絲、木耳絲一起和高湯煮開,待沸騰後放入豆腐,勾一個薄薄的水芡,最後打上一個蛋花兒,最後插手醋和胡椒粉。”金若風湊過來問:“這菜又叫甚麼?聽著怪香的,等會兒我能蹭一碗喝了暖暖胃嗎?”
喜善已經敏捷的端來了醋椒豆腐,房先生忙給房太盛了一碗,柔聲的說:“漸漸喝,謹慎燙。”房太嚐了一口,吐了吐舌頭:“喲,酸!”
我心中暗說不好,心想這個房先生也真是太不會說話,隻怕方太要更不安樂了。我忙接過話頭:“這是房太吧,房先生正說在家不曉得你吃過飯冇有,讓我煮些暖胃的湯水打包給他帶歸去呢,看我幫襯著說話了,你們先坐,我這就去上菜。”我說完從速退後,隻聞聲房太還在怒斥房先生:“從明天開端,你除了看我,和我說話,都不準理其他女人!對!老闆娘甚麼的也不可!”房先生倒是也很順服:“好好好,不睬就不睬,你不要活力了,都是我不好呢。”
我們正在嬉笑,卻有客人出去,是一名常客,他常常來點一些小菜,還凡是會要一壺熱熱的黃酒,單獨吃喝。見是常客,我便從速笑容滿臉的迎上去:“房先生,明天備了你最愛吃的雪花鴨子和響油絲瓜,你看都上嗎?”房先生卻似明天一身怠倦,他倦容難掩的對我淺笑一下,降落的說:“好,就都上吧,再來一壺黃酒。”我忙承諾下來,見房先生明天實在像是表情不好,我躊躇了一下,還是問到:“房先生明天可有苦衷?”他不美意義的說:“老闆娘操心了,和老婆吵了幾句,這不但能來店裡處理晚餐了。”我瞭解的對他笑笑,忙安撫到:“伉儷吵架冇有隔夜仇,等會兒吃完了我給房先生裝一些新做蜜糖米糕,帶歸去給房太賠個不是,不會讓你進不了門的。”
“結髮為伉儷,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我嘴角不由上揚起來,捂著嘴小聲說:“此菜,叫做醋椒豆腐!”金若風一愣,接著撫掌笑道:“果然妙!再合適這對兒醋鴛鴦不過。”我接著說到:“都說名相房玄齡其妻善妒,因太宗賞了兩名小妾而大怒,逼著房玄齡趕走小妾。太宗聽到大怒,喊來房玄齡和他老婆,以方命之名賜毒酒給房妻,房妻心中仇恨,竟舉起毒酒一飲而儘。成果太宗哈哈大笑,本來賜的不是毒酒,而是一杯老醋。房玄齡也在一旁表白情意,願隻和嫡妻一起相守。太宗被他們果斷情意所動,遂收回成命。”我又歎了一口氣:“不相愛,又何來的醋意呢?”
我見情勢更加倒黴,再下下去怕真的要輸,乾脆耍賴推掉了棋子,笑著說:“金若風輸了,罰他現在去對街買些綠豆酥返來,那家店鋪的綠豆酥好吃不膩,就是可厭那老闆為人聒噪,每次去都要拉著我說些買賣冇法兒做的閒話,實在是受不了。”金若風眉毛一挑:“素心你竟然也有受不了的人?我還覺得你甚麼人都和顏悅色呢。”我誒喲一聲,忙解釋道:“那可真是大麴解了,我開門做買賣,當然對客人和顏悅色,如果其彆人,我這就…….”我還冇有說完,喜善卻彌補到:“就是母老虎。”金若風本在喝茶,聞聲喜善的話一下冇撐住,一口茶全數噴出來。他笑得直蹬腿:“喜善,我佩服了,佩服!”喜善卻不笑,反而又盯著金若風看了一會兒:“你說你是個私家偵察,我倒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尋人?”金若風聽喜善這麼說,不經意的瞟我一眼,卻還是不端莊的答覆:“喜善看上哪個女人了,交給我,女孩住哪用甚麼香水,高跟鞋穿幾碼,有冇有狐臭,全都探聽清楚!”喜善從速唾他一口,我也跟著笑起來。